那是张以暖色调为主油画,画是个少年背影,侧坐在窗边。窗外是火红夕阳,为画中人白色衬衫添上颜色,似有微风拂过,温柔吹起少年发梢,光线模糊他面容,只剩下唇边灿如夕阳抹笑。
许谦第次见到这幅画,还是在很多年以前。
那时母亲刚死,父亲气势汹汹找上门,他无处可躲,只得带着全部家当在街上漫无边际走。
后来他路过个画展,隔着人群,遥遥望见这幅画角——鬼使神差,许谦掏光口袋,用身上所有现金,买张门票。
后来他发家、有钱,事业蒸蒸日上,离当初隔整整十年现在,许谦依然记得,那时候自己看见这幅画时心情。
生怕他吐出来,加快步伐赶到门口,又回过身开始摸钥匙。
也不知这小子把钥匙塞哪,许谦特粗,bao把包里东西全翻出来也没能找见,只好又翻他身上口袋。
严漠怕痒,经不起人碰,这会儿迷迷糊糊笑,力气还挺大,扯着许谦手差点没把他掀地上去。后者骂骂咧咧按住他手脚,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老半天,就差没把鞋脱,总算在外套内衬里发现。
东西到手,他挣扎地想要起身,却被严漠把扯衣领,力气还贼大,直接把衬衫扯开溜。许谦低头,就看到胸口凉飕飕道,懵瞬,巴掌糊到对方脸上。
只听“啪”地声,严漠被打得偏过头去,茫然睁眼望着身上人,抖抖嘴唇想是想说些什。
现在看来略显幼嫩笔触,却是在当时狠狠戳中他心。少年许谦趴在警戒线外,目光动不动盯着画、盯着画上人,仿佛要融入画中,感受夕阳温度,以及风拂在脸上感觉。
说是见钟情,也不为过,因为他曾把油画视为自己生命。
如今……那毕竟只是曾经。
许谦懒得跟醉鬼计较,整整衣领,用脚把他推远点,三两下打开门。
严漠是个人住,卧室中空荡荡,片黑暗。许谦摸索半天终于找到电灯开关,又反过身去,拉扯倒在地上家伙,嘴里骂骂咧咧叫着禽兽。
他费老大力把人丢到客厅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下,舒口气。
严漠家不算大,走也是简约风格设计,客厅里空荡荡,除必要家具以外,几乎没见着什装饰用摆设。许谦撇撇嘴,暗道这人果真没什情趣,便自顾起身倒杯水,刚喝几口,便瞅见白布从房间里飘出来,吓得他手抖。
许谦也是胆子大,定定神走上前,发现屋内没关窗户,夜风将画架上白布吹掉。于是他弯腰捡起来,准备重新披上时候,目光却被那幅画死死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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