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数合,梁萧只觉云殊出剑飘忽百变,无迹可循,不但瞧不出“八大剑道”影子,至乎“归藏”之意也被化去,剑来剑去,全然看不出先天易理影子。梁萧越斗越惊:“此人剑术之强,已仿佛当年穷儒公羊,只是太过狠辣些。”
云殊这些年来,纵横沙场,杀人无数,抑且元廷为除他,不断派出*细刺客,蒙汉高手。他这路剑法实是于战场之中,出生人死锤炼而来,旦展开,剑下难有十合之将,但与梁萧斗到这里,也觉迷惑:“这厮当年武功已自得,急切间胜不得他,倒也罢。但他此时所使剑招明明依循先天易理,偏又浑若天成,叫人看得明白,却破解不。”两人各怀心思,剑招渐渐生出诡奇变化,忽快忽慢,快时迅若风雷,如颠如狂,慢时剑锋飘若柳絮,如带千钧。
这般时快时慢,乍看安稳,但在高手眼中,却比决剑抢攻惊险十分。要知快剑抢攻不过逞气力之勇、应变之速。此刻不仅斗力,抑且大斗智谋。招式变缓,或是因为虚招诱敌,或是因为觑敌虚实,蓄力蓄势。便如雷雨之前,先有狂风乱起,再有乌云聚合,然后雷鸣电闪,最后才是大雨滂沱,天地施威尚且蓄势而行,何况凡俗武功。是以二人出剑越慢,越是深思熟虑,气势蓄足,不出剑则已,出则必是杀招。
二人都是当世罕有大高手,深明此理,人放慢,对手自也心生顾虑,不敢随心所欲施展快剑,以免显露破绽。
释天风被夫人逼着旁观,颇感失落。但他天性嗜武,瞧到精妙处,不由得眉飞色舞,大呼小叫,不时挥拳出脚,推演双方变化,评判二人得失。他旁观者清,倒也时时切中弊端,但说来容易做来难,场上二人耳中听得清楚,却苦于对手变招太快太奇,取胜之机稍纵即逝,不容把握。
风怜瞧得焦急,靠近释天风问道:“释岛主,你说,谁胜机更多些?”释天风道:“难说得紧,梁小子剑法极好,姓云却也不差,公羊穷酸教出这样徒弟,真真叫人艳羡。”他说话之时,双眼兀自不离斗场,两个食指当作宝剑缠来绕去,不断推敲变化。
风怜大感失望,噘嘴道:“这里武功就数你最好,你说不上来,谁还说得上来?”释天风听这话,大喜道:“小丫头这话大有见地,老夫武功当然最好。”风怜眼珠转,问道:“释岛主,倘若你和姓云打,谁更厉害呢?”释天风想也不想,脱口便道:“那还用说,自然老夫厉害!”风怜笑道:“好啊,这般说,师父就笃定胜啦。”释天风奇道:“这话怎说?”风怜道:“在开封铁塔,师父胜你半招,自然比你厉害,如今你又比姓云厉害,这般推断起来,岂不是师父比姓云更加厉害?”
释天风挠头道:“这个,这个……”言下颇为迟疑,他输给梁萧是铁板钉钉、赖之不脱,胜过云殊却是信口胡吹,从没试过。风怜不待他多想,口气追问道:“难道释岛主胡吹大气,原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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