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这贾秀才身怀武功,酒保伸手拖他,反被他劈胸拽住,抛出去,只是他出手太快,寻常人瞧不明白。风怜也看见,忖道:“瞧不出这无赖能耐不小?”念未绝,又听酒保发声惊呼,身如掷丸,竟又飞上楼来,不偏不倚砸向贾秀才。贾秀才嘻嘻笑道:“来得妙。”伸出折扇,在酒保腰上拨,将他翻转过来,但楼下那人这掷气力太大,酒保两脚虽然着地,却仍是收势不住,滴溜溜撞向梁萧,他又惊又怕,大声惨叫起来。梁萧不动神色,随手托住酒保腰脊,酒保去势缓,倏地停住,只觉双腿其软如绵,扑通坐倒,脸上早已没血色。贾秀才瞧在眼里,心头暗凛,这拨借力打力,本有数百斤力道,存心将梁萧撞个人仰马翻,殊不料这异族人举重若轻,漫不经心地将人扶住。正自惊疑,忽听楼梯上传来咚咚咚巨大响声,抑且夹杂呼哧呼哧粗重喘息,好像有人抬极沉重物事,步步走上楼来。不阵,便见个肥胖脑袋从楼梯口钻出来,脸上肥肉堆积,几乎不见五官,满身横肉随那人举步登楼,抖颤,汗水淋漓。
贾秀才盯着这人,眼中露出讶色。那人径直走到他桌边,拉开张板凳坐下,却听喀嚓声,板凳断作两截,那人跌坐在地板上,幸得楼板厚实,轻响声,倒是将他盛住。那人呼呼喘气,红着脸嘟嚷道:“就坐地上好,就坐地上好!”贾秀才听得这话,还过神来,从板凳上跳将起来,惊道:“白老二,是你?”那人小眼中进出怒意,粗声粗气地道:“贾老三,你装作不认得老子?他妈,你欠五百两雪花银子呢,还来!”
贾秀才望他半晌,猛地捂着肚皮,哈哈大笑。白老二大怒,叫道:“笑你祖宗。”抓起地上两根断凳,左右,向贾秀才掷过去。贾秀才头低,折扇左右两拨,拨得根断凳穿窗而过,落入河里,另根则撞在墙上。白老二跳起来,便要挥掌,贾秀才后退半步,摆扇笑道:“白不吃,慢来,你这样子,可打不过。”白老二小眼中精光,bao射,叫道:“废话少说,还银子来。”贾秀才笑道:“白不吃,咱俩也算是结义兄弟,区区五百两银子,何必计较。”
白不吃啐口,道:“去你妈结义兄弟,那银子半是借,半却是你骗,老子可以在银子上吃亏,却不能被人糊弄。”贾秀才眼珠乱转,正谋对策,忽听楼下有人咯咯娇笑道:“白不吃说得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何况贾秀才你骗人钱财,更加不对。”话音方落,便见黄影闪,个女子怀抱琵琶,
俏生生站在楼心。风怜暗道:“这人轻功好俊。”
那女子杏黄衫,绿襦裙,年约三旬,长相清丽,眉心点朱砂痣,凭添英气。贾秀才却不急不恼,笑道:“金翠羽,你甚时与白不吃勾搭上,齐来消遣?”黄衫女子啐骂道:“你这挨千刀破落户,舌头上长疮,烂到你肚肠。老娘这可是持平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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