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那行草书,念道:“花香满庭,慈父渊赠爱子镜圆。”他合上泥金小扇,道:“花清渊是你爹,你叫做花镜圆吧?”小童小脸通红,叫道:“是又怎样呢?不关你事!”梁萧心道:“这孩儿果真是晓霜幼弟,当日被他爹爹使诈擒住,瞧过这小子次,那时他尚在襁褓,而今竟然这大。”
花镜圆正自作恼,却见梁萧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不禁呆,只听梁萧幽幽叹口气,软语道:“镜圆,你姊姊还好?”花镜圆皱眉道:“姊姊?哪有姊姊?”梁萧身子剧震,心中没得乱:“是,当年晓霜冒天下之大不韪,拼死救,势必激怒花无媸。老太婆贯狠毒,当年将晓霜逼出天机宫,这次说不定将她幽禁起来,不许她和爹娘幼弟相见,甚或不让花镜圆知道有她这个姊姊。这十多年中,也不知晓霜经受多少苦楚……”花镜圆瞧得梁萧面色渐转苍白,目光森冷,宛如电光,饶是他胆大妄为,也不觉害怕起来,突然间,只听梁萧长声厉笑,呼然声大响,身旁张檀木桌被他掌震得粉碎。
花镜圆哪受过如此惊吓,忍不住撇撇小嘴,眼里淌下泪来。风怜忙道:“师父,你吓着他。”伸手将花镜圆揽过,掏出手巾,给他拭泪,花镜圆有人怜惜,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外落。梁萧怔,长叹道:“可别让他逃。”风怜茫然不解,问道:“他个孩子,你抓他作什?”梁萧道:“你别多问,他不是寻常孩子。”池羡鱼调息已毕,站起来,铁青着脸道:“今日‘关洛四杰’败涂地,还请阁下留下万儿,也叫咱们栽得明白!”风怜接口道:“你问师父啊,他是‘西方巍巍,大哉昆仑’!”四杰愣,不解其意,梁萧眉头拧,说道:“风怜,不要乱说。”转身向四杰道,“四位倘若有暇,不妨转告天机宫主花清渊,花镜圆在梁萧手里,他若要儿子,便让花晓霜来开封铁塔见。”
他话未说完,关洛四杰脸色已然发白。十年前,梁萧震怖时,当时关洛四杰犹未结义,便已听说他恶名,天下侠义之士说起梁萧二字,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生食其肉,夜寝其皮。换作往日,四人明知不是对手,也要以死相拼、玉碎以谢。但眼下花镜圆落人敌手,关洛四杰心有忌惮,兀自恼恨,却不敢妄动。
梁萧说完,拂袖转身,下楼牵马去,风怜向店小二讨把描花纸伞,抱着花镜圆随在后面。白不吃瞧着二人背影消失,跌足道:“池老大,难道就这算?”池羡鱼沉吟片刻,道:“这大魔头绝迹十余年,今日竟然出现在此,只怕天下从此多事。三弟,你门庭广阔,设法将消息报与天机宫;四妹,你火速乘马渡过黄河,去江西总坛求见云大侠,这魔头是他夙敌,你千万让他有个提防;二弟,你身子不便,就留在开封监视此獠动静。”白不吃急道:“老大你呢?”
池羡鱼拈须叹道:“为兄要将消息散将出去,招引四方好手。这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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