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子,你避开爪,也算有点本事。但若全力相搏,你斗得过吗?”天狼子仍是眼珠乱转,言不发。梁萧眼中神光进出,喝道:“不敢答?好,你若能接三掌,便饶你不死。”他这话咄咄逼人,天狼子眼中透出怒色,厉啸声,浑身毛发竖起,作势欲扑,梁萧动也不动,长长吸口气,张口喷出,天狼子只觉劲风扑面,口鼻发窒,浑身毛发陡然向后飘起,他惊骇已极,四肢着地,向后蹿出。梁萧喝道:“还没完呢!”手臂抡转,正要出掌,忽听柳莺莺叫道:“且慢!”梁萧势子顿,道:“怎?”
天狼子趁机退到丈外,但觉肌肤如遭电殛,酥麻无比,饶是他凶残盖世,也不由忖道:“他口气便将吹成这样,倘使出掌,还有命?”双眼左顾右盼,萌生退意。
但听柳莺莺冷然道:“他杀三名属下,这笔账先得算算。”梁萧诧道:“你要出手?”柳莺莺不耐道:“这阵,你让是不让?”梁萧对她性情如指掌,深知劝也无用,便道:“也罢,你且当心。”当下袖手退在旁。
柳莺莺见他说到“当心”二字,眉梢眼角,关切之色绝非伪饰,没得胸中酸,黯然片刻,她长吸口气,压住心底波澜,高声道:“天狼子,你斗多年,今日也该做个断!且问你,朱雀是你杀?”天狼子只咧嘴笑,露出森森白齿。柳莺莺冷笑道:“却忘,你是个哑口畜生,不会说人话。”
莲步轻移,飘飘然拍出六掌,梁萧识得这招“冰花六出”,但较之当年,柳莺莺双掌交换间隙,带上“梭罗指”,是以招式更为绵密。天狼子不敢硬接,形如狸猫,向左蹿开。
柳莺莺声娇喝,使招“冰河倒悬”,纵出丈余,掌劲重重,向天狼子凌空罩落。天狼子对她掌上寒劲甚为忌惮,蜷身,闪电般又滚出丈余。柳莺莺掌拍空,拧腰旋身,衣带当风,飘然点出七指,天狼子躲闪不及,肩头挨指,嗷嗷大叫,蓦地翻身跃出数尺。尚未停下,忽又蹿上,扑跌纵翻,掏抓挠拿,口间嚎声不绝,身法快得出奇,便似道疾电,瞬息间便绕柳莺莺转三匝,嗤声,柳莺莺翠色水袖着他抓撕裂,露出欺霜赛雪段小臂,众人骇然齐呼。天狼子招得手,发出刺耳嚎叫,以壮声势。
梁萧从旁观看,瞧出天狼子这路拳法当是从野狼习性中化来,凶狠怪诞。不过相较之下,最难对付还是他周身毛发,这些毛发注人“天狼功”,锐若钢针。梁萧臻达乘光照旷之境,自无所俱,柳莺莺内力未臻绝顶,须得躲避毛发,是以落下风。
只见二人再拆数招,柳莺莺右掌拍出,迫开天狼子毛发,左拳晃,击他面门。天狼子将头后仰,张开大嘴,向她粉拳咬落,“天狼拳”本有个“咬”字诀,故而这咬快逾闪电。人群中惊呼又起,黑鹰挺双刀,便欲扑上,忽听天狼子发声惨哼,踉跄倒退数步,满口鲜血长流,眼中露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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