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颓丧。
灰衣汉子不由击掌笑道:“雪葬群狼计,气魄极大,非大英雄、大豪杰不能为之,若有机缘,真想会这大首领会。”众人多数来自西极,头回听到这传说,遥想那惊天地、泣鬼神战,揣度那大首领英风侠气、跃马雄姿,也不禁悠然神往。卢贝阿道:“先生说得极是,若能见那位大首领面,叫人死也甘心。”塔波罗嗤声,道:“你嚷什,这等顶天立地英雄,凭你这点福分,也见得着吗?”卢贝阿白他眼道:“不与你说。”转向那商人殷切问道:“你见过大首领?”
那商人用手在脖子上比,苦笑道:“说什笑话?见他,这颗脑袋还在脖子上?十二禽都是无恶不作马贼,蒙古人数次剿灭,都奈何不得!"众人心头均是冷,卢贝阿颓然道:“还当他们与天狼子作对,定是不起好汉呢。”弗雷德拳砸在地上,哼道:“这叫:‘狗咬狗,嘴毛’,都不算好人。”阿莫点头道:“是啊,听说十二禽与天狼子结仇,也是为分赃不匀,争夺地盘。”众人想到后有恶狼,前有凶徒,时间愁上心来,各自叹气。
收拾好行李,众人方要起驼动身,忽听串銮铃响动,便如风过珠帘。众人正自诧异,却见人骑翩翩过来,那马骨骼粗大匀称,遍体火红,鬃毛奇长,空有马鞍却无缰绳,马上坐着名女子,红衣裹体,纤秾合度,脸上有袭轻纱,想是为阻挡风沙所设。火光摇曳中,可见马后横支五尺长、半尺宽长匣,乌木镀金,颇是郑重。
那马奔跑奇快,阵风到众人跟前,忽地前蹄顿,凝如山岳。众人暗中喝声采:“好骏马匹!”那女子目光清亮如水,扫过众人,突地朗声道:“要过天山?”用是突厥语,又脆又急,不失大漠女儿爽快,众人愣,卢贝阿嘴快,大声道:“对呀。”红衣女子道:“前面有狼群,要性命,便往回走!”
众人心神剧震:“无怪狼群没有追上来,敢情在前面打埋伏?”不自禁冷汗长流。阿莫强作镇定,躬身道:“多谢姑娘相告。”红衣女却不回礼,拨马便走,哪知红马并不向前,打个响鼻,径自向人群走来。红衣女子诧道:“阿忽伦尔,你又不听话……”说话间,眼光猝然落到灰衣汉子身上,娇躯震,啊地叫出声来。
红马靠近灰衣汉子,伸长脖子嗅嗅他肩头,灰衣汉子抚着红马鬃毛,苦笑道:“老伙计,好久不见。”红马咴声,鼻子在他脸上蹭蹭。灰衣汉子抬眼望着红衣女子,涩声道:“风怜,你还好?”红衣女子身子又是震,面纱上多几点湿痕,忽地怒声道:“不好,点都不好,半点都没好过……”她拉开面纱,娇艳双颊上泪水纵横,颤声道:“这十年来,半点都没好过……”蓦然间她身子晃,忽地堕下马来。
这灰衣汉子正是梁萧,他西游归来,却在此处与风怜相逢。风怜乍然见他,乍嗔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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