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起落之间,渐渐去得远。梁萧停下步子,岿然而立,任凭长风西来,吹得衣袂猎猎作响。
风怜飞马赶到,滚落下来,急道:“西昆仑,你骑着火流星追他!”梁萧摇头道:“追之无益,此人轻功在之上,其他功夫也必得。况且还有狼群助阵,今番即便赶上,也难言胜。”风怜略默然,道:“你是怕本领不济,碍手脚?”梁萧被她猜中心思,笑笑,却不答话。风怜却双颊绯红,美目闪闪发亮,忽而笑道:“不论如何,你心里为着想,就欢喜。”
梁萧苦笑道:“罢,回去吧。”风怜撇嘴道:“回去作甚,瞅着那些马贼就生气。”气冲冲将朱雀夺马事说遍。梁萧沉吟道:“他夺马并非出于歹意,而是要借火流星脚力,追赶天狼子。”风怜气道:“你还帮他说话,无端抢人马匹,就是坏人!”梁萧道:“率然定人善恶,有失偏颇,念之差,往往铸成大错……”眼见风怜眉间嗔意更浓,转口道:“好好,你说如何便是如何。”风怜低头笑,忽道:“西昆仑,你答应件事,好不好?”梁萧点点头,风怜咬咬嘴唇,倏地秀目泛红,轻声道:“要你……要你从今以后,不许丢下,方才好怕,怕你又像上次样,不明不白走,让再也寻不到……”她心中委屈,话没说完,泪水已顺着玉颊滚落下来。
梁萧本不愿风怜涉险,方才独自追赶天狼子,不想却令她陷人险境,瞧她幽怨神色,不觉心生愧疚,道:“好吧,答应你便是。”风怜破涕为笑,跳上前来,搂住梁萧脖子,扑进他怀里,喜道:“知道你会答应。”梁萧话出口,便已后悔。被她楼,更不自在,借口让她乘马代步,将她扶上马背,自己步行相随。
人马在草原上并排飞驰,火流星纵蹄在前,梁萧步履闲闲,却不落下。风怜得梁萧承诺,喜不自胜,欢然谈笑。梁萧心不在焉,随口敷衍。他自负轻功得,今日竟败给天狼子,颇有几分失落,想到早先听其啸声,此獠并不十分厉害,没料到轻功竟然如此高明,忖到这里,他心念忽动,咦声,风怜怪道:“怎啦?”梁萧叩叩额头,笑道:“想到档子蹊跷事。”说话间,抬眼望,他脸色忽变,拔足抢出,只见草中又躺具死尸,红衫白披,正是朱雀,所幸尸身尚且完好。
梁萧俯身察看番,眉间凝霜,站起身来。风怜翻身下马,走到他身边,正要说话,忽听马蹄声响,转眼,便见南边驰来四十余骑,为首名娇俏女子,衣衫白缎做底,描绣七色大花,彩光离散,明艳不可方物。彩衣女于骏马急奔之际忽然翻落,伏纵,便到梁萧身前,瞧见朱雀尸身,脸色陡变,骄指若剑,刺向梁萧心口。梁萧未料她突然施袭,扬眉,飘退丈余。彩衣女指风落到地上,泥土似被无形棍棒插中,缓缓凹陷,形成个小孔,黑黝黝莫知深浅。风怜瞧这指风恁地古怪,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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