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火流星身上,面露讶色。欧伦依笑道:“全亏西昆仑帮助,咱们功劳?连粒草籽也比不上。”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注在梁萧身上,女人们交头接耳,风怜早已快嘴快舌,说出来龙去脉。
梁萧微感窘迫,拱手道:“大家出许多力,只是多些运气。”欧伦依笑道:“是啊,从来做得多不如做得巧。孩儿们很辛苦,却少些运气。”捷苏等众战士正觉沮丧,听得这话,精神稍振。欧伦依又指着那名中年男子,道:“西昆仑,与你引介,这是儿子铁哲。”梁萧与铁哲相对作礼,欧伦依又问道:“铁哲,咱们不在,可有大事?”铁哲道:“安吉纳突厥马贼来犯过,但没近营地,就被咱们打退。”欧伦依浓眉皱,重重哼道:“这笔账将来再算。”
梁萧仔细打量铁哲,只见他衣衫残破,手背多有灼痕,乍瞧,不似族副长,倒似冶铁匠人。铁哲再不多言,向众人微欠身,自去张罗酒肉。众人人帐,席地围坐,风怜端壶葡萄酒,给梁萧斟满,低声道:“西昆仑,阿爸是个没嘴酒壶,不会说话,你别怪他。”梁萧不解道:“怪他作什?再说,不爱说话人,通常都很有本事。”风怜喜道:“对呀,他是勇敢战士,还是最灵巧工匠。”忽见捷苏死死盯着这边,秀眉蹙,转身去。
此次围猎,精绝人获得三千多匹雄壮骏马,更得到昆仑马神火流星,欢喜之情无以言表。当晚燃起篝火,杀羊烹牛,大开盛宴。时酒肉飘香,光影纷乱,男男女女纵情歌舞、不饮自醉。族中长老轮番敬酒,梁萧酒到即干,并不推辞,也不知喝多少碗酒,耳边歌声渐渐模糊,眼中人影恍惚错乱,终于迷迷糊糊,下子醉过去。
待得醒来之时,梁萧鼻间充满香草气息,隐约觉察有人用浸湿毛巾给自己擦脸,转念,惊觉自己躺在张毡被上,慌忙张开眼睛,正瞧见风怜白里透红娇靥,风怜见他张眼,欢然笑道:“你醒啦。”
梁萧支起身子,苦笑道:“惭愧惭愧。”风怜忙按住他道:“你快躺下来,别乱动。”伸手端杯羊奶,递到梁萧嘴边,梁萧喝下羊奶,默运内功,驱走酒意,遥听得远方尚有鼓乐之声,便道:“宴会还没散吗?”风怜笑着点点头,说道:“你醒得真快,当你要睡上三天三夜呢!嗯哪,你喝好多碗酒!醉得像团烂泥……”说到这里,她抿嘴笑道:“喝醉还哭鼻子,不害躁?”
梁萧征,醉后事他概不知,但听起来似乎出丑,不由苦笑,却听风怜道:“你哭得好厉害,每个人都听见啦。爷爷亲自把你扶到这里来。他说,你是有大本事人,不比这个小丫头,在众人面前哭,会很难堪。他还说,你……你有许多伤心事,你眼中,那忧郁比草原上最大海子还深。”她情不自禁,伸手碰触梁萧脸上那道疤痕,但又仿佛烫手般,碰即收,满面羞红。
梁萧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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