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以“陷空力”化解来掌,右掌以“滔天劲”反击,双掌如转风轮,千变万化,将天风飒来,涛生云灭之态演化得淋漓尽致。萧千绝久斗无功,焦躁起来,掌劲不衰,出手却越发迅疾。梁萧只得以快打快。只瞧得林中青黑双影如风如电,险象环生,花晓霜只瞧得心惊肉跳,双腿微微发软。
转瞬斗到百招上下,萧千绝长啸声,变出“万刃无形”来,这路变化是“天物刃”最末变,也是萧千绝生平大成之学,威力绝世,不下当世任何武功。梁萧只觉对方出手越发不可捉摸,更为可怖是,四周竹石,细砂微尘为他内力牵引,均成杀人利器。当下拣起截断竹,以竹代剑,使出“归藏剑”,左掌则使“碧海惊涛掌”。掌剑同施,时竟不落下风。
萧千绝见状,心中喝彩。要知梁萧以弱冠之年,练成如此武功,着实难得,以老怪物之孤高桀骜,也不觉生出惜才之念。却不料梁萧此刻心内,除仇恨,也对此人多几分惊佩。二人旦有惺惺之意,出手便少几分杀气,多几分切磋,拆招时穷究变化,精妙毕显。花晓霜瞧得眼花缭乱,更为忧心,攥着身旁根小枝,纤指用力过度,微微发白。方自入神,忽觉背心麻,不能动弹,抬眼瞧,却是萧冷,不由惊道:“你……你做什?”萧冷却不说话,目不转睛盯着斗场,眉间焦虑。花晓霜恍然明白,生气道:“你想用胁迫萧哥哥,害他打输,不要脸,大……大混蛋……”她出生诗礼之家,温文尔雅,但此时知道梁萧遇上生平强敌,分神便有性命之虞,心头急,骂起来。
萧冷任她谩骂,只是不理,花晓霜责骂无功,忍不住呜呜直哭,忽听萧玉翎在身后叹道:“傻孩子,别哭啦,你越是哭,就越合他心意。”花晓霜心中咯噔下:“是呀,哭得越凶,萧哥哥就越是分心。”想到此处,咬牙收泪,心中打定主意,无论萧冷怎样折磨自己,也不叫喊半声。
却听萧玉翎又叹道:“遥想当年,‘活修罗’萧冷凭把海若刀傲视群雄,何等豪气,何等威风,而今却拿小女孩作人质,这般伎俩,当真下作些!”萧冷冷笑道:“那又如何,只要师父平安胜出,萧某便被视作卑鄙小人,也是在所不惜。”师兄妹凝目对视,萧玉翎伸手人袖,抽出柄蓝汪汪短刀,萧冷面肌抽搐下,涩声道:“冯夷刀!”他长叹声,也撩开衣襟下摆,抽出柄四尺长刀,也是色作湛蓝。萧玉翎眉间颤,低声道:
“海若?”萧冷轻抚刀锋,神情似哭似笑,自语道:“海若、冯夷,鸳鸯双刃,同炉而治,到头来却不能同鞘而眠……”说罢凄声长笑。原来,这长短两把宝刀本是同炉所铸,性为鸳鸯,萧千绝分授两大弟子,大有深意。
萧玉翎听他笑声凄苦,胸中痛,低眉持刀,摆个架势,道:“师兄请!”萧冷收住笑声,容色渐冷,只见萧玉翎轻叱声,挥刀劈来。萧冷横刀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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