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花生啊哟声痛呼。接着便听九如喝道:“老乌龟,你莫要得寸进尺,真当和尚害怕你?”
却听释天风笑道:“奇怪,怎出来两个秃驴。哈哈,是,老秃驴,这小秃驴是你孙子吧?难怪都是光头。”九如呸道:“他是你老子。”释天风奇道:“他是老子?你是他爷爷……”猛可间明白过来,怒叫道:“好秃驴,你骂是灰孙子?”二人口中互骂,拳掌相交噼啪声却是不绝于耳。花生叫道:“师父,俺来帮你。”九如喝道:“没你事,躲开些……”话音未绝,轰然大响,座假山应声而倒,却听释天风厉声长啸,远处两道人影腾起数丈,左右纵上屋顶,缠斗处,出手之快之奇,当真不可思议。
梁萧恍然大悟:“九如大师对头竟是释岛主,这也难怪,此老委实称得上‘缠夹不清’,但不知他怎生寻到这里?”眼见不少人走出房子,便发出数枚“神仙倒”,出房者不及观看,便即昏迷。
梁萧心知不可久留,抢到全太后房前,道:“呙儿,若然不走,可就来不及啦。”房中默然片刻,却听全后低声交代几句,赵呙却只呜呜哭泣,片刻功夫,便听门响,王清蕙挽赵呙走出,赵呙满脸都是泪痕,抽噎道:“叔叔,妈妈不肯走,她说她走,会连累他人,她……她让走得远远,再也不要回来!”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大哭起来。
梁萧心头暗叹,王清蕙上前步,稽首道:“汉柞运移,天地反复,大宋仅剩这点血脉,还望壮士大仁大义,善为护持。”梁萧道:“大仁大义不敢当,但呙儿安危你尽管放心。嗯,王姑娘,你肯和道走。”赵呙闻言,拉住王清蕙衣袖道:“蕙姑,你跟走吧!”王清蕙敛眉苦笑,合十叹道:“问姐娥,于肯从容,同圆缺。”赵呙瞪着眼,茫然不解,梁萧叹道:“人各有志,姑娘心与故主同圆同缺,共历荣辱,好生令人相敬。只是前途多艰,还请善自珍重。”拱手揖,转身抱起赵呙,与花晓霜大步奔出。
不出十步,只见庵外火光冲天,喧哗片。梁萧心中叫苦,忽瞧见花生在前方团团乱转,搓着两手,不知如何是好。便将赵呙递给他道:“去瞧瞧。”纵身上房,却见数百名元军士卒堵在门外,手持兵器,盯着处屋顶,那里两道黑影忽来忽去,斗得正剧。敢情众禁军闻声赶来,却被九如与释天风吸住心神。
屋上二人已斗到紧要处,各出平生绝学,只见释天风恍若流光魅影,眨眼功夫,也不知出几拳几脚。九如却将乌木棒插在身边,拳随身转,直来直去,绝无花巧,但便是如此,释天风虽有天风飙来之势,却也占不得丝毫便宜。
原来,那日释天风追赶贺陀罗不得,又在山东境内闲逛月余。这日,忽尔遇上九如和尚,他四次为九如所败,多年来耿耿于怀,此番东来,正为寻他晦气,别事物他或许不记得,但九如武功相貌却是须臾不曾忘记,见面也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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