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趁手!”柳莺莺忍不住啐口:“蛮牛便是蛮牛。”
梁萧莞尔道:“好和尚,算服你。”下马将八支长矛断作四尺来长,负在背上,方才提起杆中平长枪,跃上马背。柳莺莺却抓起口单刀,翻身跳上雪痴儿背脊,与花晓霜坐在处,含笑道:“就坐这儿好啦。”梁萧怔怔,心口热:“莺莺平日嘴上刻毒,此时此地,竟肯看顾晓霜。她心肠终是好!”他举目遥视,见两军战船来回游弋,交战在即,倘若宋军败,乱军中再无救人时机,当下面色沉,凛凛杀气直透眉梢,举枪勒马,飞驰而下。
元军依陆为寨,正与宋军对峙,辕门向北,左右各有塔楼座,以作嘹望之用。塔上土卒遥见梁萧人马疾来,心中惊疑,发出喊声。谁料梁萧来势更疾。名土卒顿时吹起号角,余者弯弓发箭,躲在箭垛之后,向梁萧攒射过来。
梁萧看得分明,右手抡枪,荡起斗大枪花,将羽箭拨开;右手挽缰,驭使“胭脂”神驹,演起“十方步”来,忽左忽右,顷刻间避开来箭,离辕门百步之时,他反手摘下断矛,疾喝声,抖手掷出,断矛掠过百步,刺中箭垛,木箭垛豁然而裂,断矛去势不止,洞穿名十夫长胸口,那人长声惨嚎,从塔楼上重重栽落,摔得肝脑涂地,惨不忍睹。
花晓霜见此情形,目瞪口呆,急道:“萧哥哥,不要杀……”忽觉后颈麻,嗓子顿时哑,只听柳莺莺在耳边笑道:“便知道你假仁假义,会闹这些把戏。你当真想护着你?哼,臭丫头乖乖闭嘴,不要添乱。”花晓霜哑穴被制,眼睁睁看着梁萧将断矛当作投枪,出手如电,例不虚发,将塔上元军刺杀,心中阵难过,双眼闭,泪水扑簌簌滚下来。
俄顷,梁萧断矛用尽,人马也已逼近辕门,眼见大门紧闭,转身喝道:“花生!破门!”花生应声奔近,手中大树奋力顶出,声巨响,辕门就如纸糊般,整个儿仆倒在地上。梁萧飞马纵入,迎面呼喝如雷,元军士卒蜂拥而来。梁萧长枪抖出,红缨乱扑,枪花与血花共舞,元军骑兵纷纷堕下马来。“胭脂”性子,bao烈,遇上如此战阵,兴奋异常,放声长嘶,马蹄乱飞,踹得元军步众鲜血乱进。
花生随在梁萧身后,糊里糊涂冲进营中,乍见元军个个龇牙咧嘴,扑将上来,不由大为惊惧;但到此田地,后悔逃跑却已来不及;惊惶之余,忽见对方拉开弓箭,便要射来,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忘师门教训,摇动大树,舞个风雨不透,荡开箭矢,向前猛冲,所过之处,元军将士人仰马翻,当真六丈之内无人能够立足。柳莺莺紧随在花生后面,她胆量虽大,此等战阵却是从所未见,望着四面人影憧憧,不由心惊肉跳,除却催驴向前,再无别念头。晓霜被她搂在怀里,始终闭着双眼,凄厉惨叫声声人耳,刺得她心如滴血。
四个人各怀心思,路厮杀过去,直如滚水湔雪,势不可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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