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高低。”花生听得张口结舌,脑子里塌糊涂,这番话过于玄妙,超乎他智力,再想十年,只怕也想不明白。梁萧见晓霜费尽心思,解释九如胡扯言语,时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花生呆想半晌,迟疑道:“但……但为啥人没长猪尾巴呢?”晓霜愣,不知如何回答,梁萧拍手笑道:“说得好,妙极!”花生听他夸赞自己,得意洋洋,傻笑两声,忽又苦脸,叹口气,道:“可惜,俺师父却不知道俺好处,将俺骂两句,又说:‘最后问你句,你生平最想做事是什?’此事俺是想过多次,也梦过多次,想也不想,脱口便说:‘俺想泡在美酒里洗澡睡觉,觉睡醒,就看到满禅房里挂满狗肉’。”
这话太过惊世骇俗,晓霜听得发愣,梁萧也不禁动容,心想:“好个惫懒和尚,竟想过酒池肉林日子!”忍不住问道,“这回说对?”花生叹口气,摇头道:“俺本想这回也该说对,却见师父愁眉苦脸,呆半响,摸着俺脑袋,叹气道:‘花生啊,你这个顽石脑袋,什时候才能开窍呢?看来,你不是参禅悟道材料,不要做徒弟吧!’你说,俺从小就跟着师父,怎能不做他徒弟呢?离师父,谁又给俺酒喝肉吃?所以听得这话,俺是又惊又怕,百个,不,该是千个,万个不肯,抹着眼泪鼻涕,就地打滚,跟他混赖。师父被俺搅得没法,也不再作声。俺只当这事就算蒙混过去,哪知道……”他说到这里,瘪嘴搭眼,落下泪来,哽咽道:“第二天,俺觉醒来,便不见师父踪影,米面酒肉也都没,俺饿两天,也没见师父回来,没法子,只好下山来……”说到此处,他悲从中来,蓦地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边哭边道:“师父啊,你在哪儿呢?花生好想你,呜呜呜,师父……呜呜呜……”
花晓霜听他哭得悲切,也被勾起父母之思,神色黯然。梁萧笑道:“花生啊,别哭,来来来,喝酒!”花生听到这个“酒”字,精神振,收泪抬头,抱着酒壶,又喝两盅酒,眉间渐渐舒展开。梁萧道:“你现今有什打算?”花生露出茫然之色,摇摇头。梁萧皱眉道:“那再问你,你干什沿途跟着们?”花晓霜听得这话,望着花生,目有诧异。花生也甚惊奇,嗫嚅道:“你……你怎知道?”梁萧笑道:“你笨手笨脚,怎骗得过?”花生心头发虚,面色通红,嗫嚅道:“你……你们人很好,俺下山来,从来……从来就没人对俺这好过,俺跟着你们,心里就踏实!”
花晓霜见这小和尚流落江湖,为人又呆滞,处处受欺,不觉生出同情之心,望着梁萧,欲言又止,梁萧明白她心思,点点头,对花生道:“你气力很大,帮着背行李好?”花生喜道:“好!好,能跟着你们就很好。”他胸无所碍,说起话也无所遮拦,但觉有依靠,心中喜乐无限,抱住酒壶饮而尽,把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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