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中人想是看出厉害,蓦地停住。那男声森然道:“你是谁?要架梁子?”梁萧长长吐口气,苦笑道:“这位老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伤人甚多,也当够!”那女声冷笑道:“‘紫面龙’刘熙云杀害爹爹,污辱妈妈,难道不该报仇吗?若不灭他满门,怎消心头之恨?”
梁萧心头凛,望那些汉子眼,寻思道:“倘若真如这女子所说,这些人倒也死有余辜。唉,但当初何尝不是被冤仇蒙心,犯下无边杀孽。”他沉默半晌,回手指地上那花白头颅:“这便是
空,心头微凛,蓦地蹿起,三拳五腿口气使将出来,随行众人看得目眩神驰,齐声叫好。
戏台左右飘忽,将拳脚让过。那男声叹道:“小青,你多有不知,蚯蚓吃泥,故而心肠最黑,但因这‘肉须蚯’吃屎,所以他肚肠不但黑而且臭,世间少有!”常望海气得七窍生烟,右手虚晃,左脚突然踹人戏台之下,乍觉脚脖子痛,似被什套住,尚未缓过神来,戏台倏地逼上,撞中他胸口。
常望海惨哼声,倒退五步,口吐鲜血,胸口衣衫仿若大蝶,片片飞起,赫然露出个猩红掌印。随行众人大惊,齐齐站起,个黄衣汉子颤声道:“你……你是玩木偶伙儿?”众人神色惊惶,纷纷拔出刀剑。
那布袋戏台静悄悄立在街心,两个布偶情投意合,依偎处,貌似天真温馨。那男声轻轻叹口气,道:“小青,人家问咱哥哥呢!”那女声吃吃笑道:“是呀,哥哥托咱什来着?”那男声笑道:“让咱把东西带给他们!”
那群汉子再也忍耐不住,纷纷大吼,挥刀扑上,那戏台略略退,其中忽然飞出黑乎乎桩物事,撞上黄衫汉子胸口。那黄衫汉子口吐鲜血,跌出老远,众人看,却是颗头颅。
那病少年始终在桌边喘息,忽见头颅,神色大变,向前扑,嘶声道:“爹,爹!”抱着头颅干号两声,忽地抬眼望着那布袋戏台,喘道,“你……你杀爹!”那男声嘻嘻笑道:“岂止你爹!”那女声接口道:“杀得人多啦,只待你们死,江湖上从今往后,再没有怒龙帮这名字。”说着咯咯娇笑,颇为欢喜。
那少年听得这番话,口气回不上来,两眼翻白,昏死过去。众汉子悲愤异常,纷纷叫道:“跟他拼!”挥刀舞剑,拥而上。那戏台在人群中东飘西荡,形如幽灵。
要知众人招式戏台中人看得分明,戏台中虚实众人却全然不知。武功打斗讲究知己知彼,如此明敌暗,众汉子顿时大败,片刻便倒四个。
梁萧本不想理会这些江湖仇杀,但看那戏台中人出手狠辣,大有斩尽杀绝之意,心生不忍,看怪老头眼,见他殊不在意,只顾吃肉,心知这等武功尚不被他放在心上,便自顾起身叹道:“你们不是对手.都退下吧!”
他大步上前,随手抓起场中汉子,反手掷出,句话说完,只听“扑通”连声,七个汉子尽被掷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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