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叹道:“都没有,只有牛肉饼呢!”说罢拿干粮、泉水过来,二人虽在锦衣玉食里长大,但此时天没有进食,着实饿极,抓过面饼猛嚼,急得阿雪连声叫唤,只怕二人噎着。
梁萧默不作声,离开阵,回来时脸色铁青,将阿雪叫到边,将两人来历说,沉声道:“咱们路上遇上兵马,都是冲着他们来,刚才已瞧见许多元人军士,只怕过不多久,便会搜到这里。”阿雪惊道:“那们找个隐蔽处藏起来。”梁萧摇头道:“脱欢领将令,必会倾力搜捕。他手下兵马甚广,能人众多,仅是贺陀罗,便难应付。如今这片山峦已被重重围困,届时千军万马齐搜山,无处能够藏身。”阿雪听到贺陀罗之名,不由打个寒噤,颤声道:“那怎好?难道将这两个孩子扔下不管?”
梁萧神色阴沉,缓缓道:“阿雪,伯颜已经颁号令,擒住这两个孩子,就地处斩。军令如山,决五更改。你要离开此山,或许不难,但这两个孩子要想活命,十分不易。”阿雪望着他,细眉紧蹙,发起愁来。
此时间,忽听人声传来,梁萧皱眉,转身抱起两个孩子,与阿雪行走程,只待人声消失,方才钻人片山谷,觅地歇息。赵星惊惧过度,很快沉沉睡去,赵呙却精神尚好嘴蜜里调油,叫梁萧叔叔,又叫阿雪婶婶。阿雪脸上羞怯,私心里却颇欢喜。梁萧却淡淡笑,自去边喝酒。
阿雪和赵呙东拉西扯地说阵话,见他精乖可爱,又想到山外那多人要取他性命,心中好不难过。想会儿,忽地手指梁萧,在赵呙耳边低声道:“呙儿,你给那个叔叔磕几个头,叫他两声叔叔!”赵呙瞪圆亮晶晶双眼,茫然不解,阿雪轻轻推他把,低声道:“快去呀!”赵呙不明就理,依言来到梁萧面前,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站着。梁萧正喝闷酒,见他畏畏缩缩,奇道:“你做什?”赵呙被他吓次,始终有些怕他,梁萧出声,顿时心惊胆战,两腿软,扑地跪下,磕个头。梁萧大为惊讶,看他还要再磕,急忙扶住,叫道:“小家伙,你这是为什?”赵呙不知如何回答,嗫嚅道:“叔叔
……叔叔……”叫两声,心头阵害怕,禁不住哭出来。
梁萧好不惊讶,阿雪走上前来,抚着赵呙头,笑道:“哥哥,他想认你做叔叔呢!”梁萧看她神情,顿知根底,心道:“笨丫头,你也太小觑人。”看着赵呙红扑扑小脸,又忖道:“不管他爹爹是皇帝也好,妈妈是皇后也罢,他终归是个什都不懂小娃娃!”怜意大起,拭去他泪水,微笑道:“小家伙,无论如何,都会护你周全。”
阿雪喜道:“呙儿,叔叔答应护你,还不磕头?”赵呙虽不大明白,但也依言磕头,梁萧慌忙托住,阿雪这才将赵呙抱回,照顾他睡去。
梁萧心事重重,始终未曾合眼,到得半夜,忽听金铁交鸣声,暗暗吃惊,当下携起弓箭赶到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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