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下来。伯颜身手奇快,落马之际,长刀如风扫出,梁萧三条马腿齐根而断,只看水花四溅,两人不分先后,坠人泥泞之中。
伯颜翻身跃起,尚未举刀,梁萧着地翻,双脚踏上刀身,双手左劈右刺,踩着刀身直逼过来。伯颜无奈放刀后退,梁萧纵身进逼,左手杆棒如腾蛟起凤,右手枪尖似怪蛇弄影,长短互应,虚实相生。伯颜情急之间,抓起那张五尺巨弓,当作单刀,呼呼呼抡将开来。这轮变化突兀横生,只瞧得众人张口结舌,心中均想:“敢情花枪铁弓还有如许用法!”
雷霆更响,白雨如长练泻地,越下越大。场中二人脚踏泥水,时相进退。激斗半晌,伯颜巨弓越使越顺,刀法之外,别生妙用,不时横批竖挂,以弓弦来夺梁萧兵刃。梁萧觑他弓来,身子忽矮,左腿着地扫出,蓬雨水扑向伯颜。伯颜眼前迷,梁萧杆棒疾吐,刺他印堂,伯颜弓弦反挂,将杆棒绞住,两人同时用劲,将那强弓拉得犹如满月。
梁萧左臂急挥,掷出枪尖,伯颜侧身让过,哪知梁萧这掷本是诈术,迫他将颈项送到杆棒端头,此时弓弦早巳引满,白蜡杆棒如劲矢射出。伯颜应变奇速,巨弓撒手,低头,白蜡杆从额边擦过。如此来,二人兵刃均失,双双掌落腿起,徒手相搏。
贺陀罗瞧到此时,也不觉暗暗点头:“这两人武功虽非绝顶,但变化委实无穷!”正自思忖,场上二人身法陡变,伯颜身如鬼魅,似进似退,欲拒还迎,双掌走向奇特,上下难辨,左右不分;梁萧则东走西顾,掌势凝而不发,只是绕行。只见二人相距数尺,越行越快,便如两道疾风,转二十多个圈子,却没交上招。
脱欢忍不住问道:“贺先生,你说胜负如何?”此时雨如瓢泼,四名亲兵用长矛在他头顶支起副恺甲,仍不济事。贺陀罗摇头道:“‘大逆诛心掌’遇上‘三才归元掌’,胜负之数难说得很。”
脱欢不解道:“先生不妨说明些!”贺陀罗道:“丞相所用掌法乃是萧千绝所创‘大逆诛心掌’,你看他这掌铁定向左,他落掌之时,偏偏在右;你看他向右,他却给你左边下;本来向上,偏又向下,明明后退,却能化为前进;总之大逆之意,就是进退攻守,处处违反常理。诛心,则是让人捉摸不透、心神错乱之意。”
脱欢失笑道:“这不就是骗人?”贺陀罗笑道:“大王英明,这功夫诀窍就在‘诛心’二字,若能骗得对手心慌意乱,哪有不胜道理?所以说,这路武功堪称天下第等骗人功夫,本是萧千绝创来对付‘三才归元掌’。”
脱欢奇道:“‘三才归元掌’?”贺陀罗道:“‘三才归元掌’便是梁萧掌法,要旨在审敌虚实,练到绝顶处,破敌犹如汉人所说‘疱丁解牛’,以神御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批大邵导大宾,闭眼也能伤敌,堪称是天下等对敌功夫。”
脱欢似懂非懂,又问道:“但他二人始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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