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条五宝齐声怒喝：“放屁放屁！前来比过！”
五人不知轻重，又极好胜，不顾追兵在后，纷纷跳下马来，拉掉裤子，站成
排。梁萧佯装解带，慢腾腾转到五人身后。五人兴致盎然，比斗正欢。胡老千看着尿迹远近，喜道：“说到嘘尿，谁能及得上老子……”话未说完，倏地背心麻，顿时软倒，目光所及，其他四个兄弟也尽倒地，猛然醒悟过来，骂道：“老大，你暗算伤人，不算数，不算数……”
梁萧不待他们骂完，拍中五人哑穴，扔到树上浓阴处，翻身上马，放出五匹战马开路，提枪杀出树林，大喝道：“梁萧在此！”声如雷霆。元军正在林外，不敢轻入，见状纷纷迎上围堵。梁萧挽弓长呼，单骑陷阵，向西突出数里，只觉气促神虚，不禁伏在马上，连连喘息。正当此时，忽听前方马蹄声响，百余骑飞奔而至，梁萧哈哈大笑，正要举枪迎上，那支人马突生纷乱，举目望去，只见骑人马挥舞长剑，冲人阵中，与众骑兵杀作团。
梁萧惊讶至极，心道：“除
中条五宝，还有谁来？”定睛看，惊得几乎掉下马来，那人绣衣倭髻，不是阿雪是谁。想是苦斗已久，她浑身是血，殷透绣衣，只霎，又中两箭，坐在马上摇摇欲坠。梁萧心胆俱裂，长枪乱抖，冲人阵中，抢到阿雪马前，将她揽人怀中，然后反手枪，刺死领头大将，透阵而出。时间，身后箭出如雨，不出十丈路程，梁萧马匹中箭，将他颠下来。
梁萧本已疲惫万分，此时不知为何又生出无穷气力，翻身落地，驰足狂奔。众军死伤惨重，眼红如血，眼见对头失马，嗷嗷如群狼乱嚎，不防梁萧突地转身，遁人道旁树林，众军战马跑发性，勒控不住，被树枝挂着，前推后拥，跌作团。
天光透梢而过，稀微暗淡，前方哗哗有声，似有流水。梁萧狂奔不休，脸上被荆棘树枝挂出道道伤痕，也是浑然不觉。奔出程，倏尔眼前亮，敢情林子到尽头。放眼望处，条江水襟山连海，甚是阔远，原来追逐半日，竟已到钱塘江畔。
梁萧浑身虚脱，跪倒地上，方要挣起，忽听阿雪道：“哥哥……”气息微弱至极。梁萧低头看去，只见她俏脸煞白，血迹斑斑，眼中却满是笑意，颈项中箭处鲜血长流，堵之不住，时间心痛已极，骂道：“笨
丫头……”手忙脚乱，给她裹伤。阿雪眼神迷蒙，轻轻叹道：“阿雪是笨……本事又小……帮不哥哥……但今生遇上哥哥……阿雪好……好欢喜……”鲜血如泉水般涌出，目中神光淡下去，梁萧聚起内力，透人她“命门”穴，含泪道：“
骂错你啦，阿雪，笨
是，早该知道你会来……”
阿雪苍白纤细手指掠过梁萧眼角，为他拭去泪水，轻轻笑道：“其实……阿雪……也不想死……”梁萧心如刀绞，紧紧搂住她，摇头道：“胡说八道，你怎
会死……不许你死……”他面对千军万马，也能谈笑自若，但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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