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感激,悠悠叹道:“二位与非亲非故,却屡次救性命。这份恩情,颜某做牛做马,也难报答。”柳莺莺呸道:“是汉子,就不要说些废话。”颜人白怔,哈哈笑道:“姑娘骂得是,颜某废话连篇,该死该死。”
三人说笑阵,弃舟登岸,向北行约摸里许,忽听远处数只乌鸦呱呱呱地掠入暮空,远处官道上马蹄骤响。梁萧惊,正要拔剑。颜人白按住他手,沉声道:“敌强弱,暂避其锋。”梁萧也觉有理,三人牵马匹,钻入路边林中。不阵,只见行人马飞奔而来,骑者个个身披错金皮甲,头戴紫貂软帽,背负雕弓,端地人如虎,马如龙,剽悍精神,呼啸生风。
梁萧与柳莺莺蹲在片灌木丛后,双手互握,屏息注视,忽听颜人白声长笑,朗叫道:“那速。”那为首骑士浑身震,按辔伫马,转眼望来,其他人也同时停马,动作十分齐整。颜人白穿林而出,含笑道:“怎,不认得吗?”
那群骑士露出惊喜之色,纷纷滚落马鞍,跪倒在地,那速以蒙古语大声叫道:“大将军,总算寻着你。”颜人白微微笑,欲要上前相扶,但躬身,便觉剧痛难忍,只得束手道:“你们起来吧。”那速率众起身,见颜人白浑身是血,迟疑道:“大将军,你……你受伤?”颜人白笑道:“点小伤罢。你们又如何寻到这里来?”那速见他神色灰败已极,自己从他南征北讨,从未见他如此委顿过,时大感自责,暗恨保驾不力,踌躇片刻,方说道:“早先约好在真州接应将军,哪知大将军迟迟不至,弟兄们心中焦躁,便分成几拨人马沿江搜寻,总算长生天庇佑,让们遇上大将军。”
颜人白想到路艰险,平生隔世之感,叹口气,道:“那速,你共有多少人马?”那速道:“共三百人,分作六拨,拨五十人,四处寻找将军可,料想其中三拨,就在附近。”颜人白拍手笑道:“好,有这三百军马,天下也去得。火速召集人马,返还大都。”众军哄然应命,分出三骑,前去召集同伴。
颜人白瞧着三骑消失在路头,如释重负,猛地省起事,转向梁、柳二人,笑道;“那速,且来见过这两位,若非他们舍命相救,别说三百人马,便有三十万大军,怕也寻不着。”说罢纵声大笑,眉宇间透着得色,众亲军心中惊疑,纷纷向二人抱拳行礼。
柳莺莺见是大群元人,心中不乐,偷拽着梁萧衣衫,小声说道:“小色鬼,他有同伴,用不着咱们送。你给他说说,大伙儿拍两散,各奔前程。”梁萧点点头,正要说话,颜人白却已听见柳莺莺言语,摆手笑道:“小兄弟,有言,不知当不当说。”
梁萧笑笑,扬声道:“大伙儿同生共死,不分你,你有话便说,何必客气。”颜人白微微怔,哈哈笑道:“是,颜某又犯错啦。小兄弟,你记得昨晚与你说话?”梁萧点头道:“记得,你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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