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方才低声道,“你若有不明白处,可去天元阁里看看古代算学大家笔记,实在算不出来,千万不要勉强。”梁萧点头道:“定算得出来。”花清渊唯有苦笑,拍拍他头,寂然去。
梁萧直瞧到傍晚,天色全暗,脑子里仍是混沌团,全无头绪。他回房睡觉,次日早起来,便向个侍女打听天元阁所在。侍女将他带到座巍峨阁楼前,道:“这便是。”梁萧见这天元阁方圆五十余丈,高达九层,心中惊讶。那侍女道:“这里藏有易学、算经、天文历法。以天元阁为轴,向东是‘冲虚楼’,收集十万道藏;向西是‘般若院’,藏有天竺佛陀原经、中土译本、禅宗公案及藏密经典;向南是‘大智府’,放着诸子文章、哲人经传;向北是”风骚小筑“,古今诗文都在里面;西南是收藏史籍‘春秋庐’,东南是”药王亭“,听其名目,便知当是收藏历代医典,不过昔日神农尝百草,医农相通,是以农林渔牧典籍也在其中;西北是‘九州园’,藏有山河地理图、诸方鸟兽考,东北则是‘灵台’,收集天下机关图纸和各式模型,但你白天千万别去,那里由明先生守着,他凶得紧。”
梁萧深有同感,不忿道:“姐姐说得对,那个明老头不是好人,上次还摔跤。哼,早晚要报仇。”侍女笑道:“原来你吃过苦头,呵,这里说说倒好,别让别人听到!”梁萧哼声,道:“听到就听到,才不怕。”侍女撇嘴道:“懒得管你,你吃亏不要叫苦。”梁萧笑道:“嗯,姐姐叫什名儿,日后来寻你玩儿。”侍女笑道:“那敢情好,住在西边众香坊,你说梅影,大家都认得。”说完咯咯笑,径自去。
梁萧进阁中,只闻书香扑鼻,满眼重重叠叠,皆是新书旧籍,有两个婆子正在阁内拂拭灰尘,有人进来,也不抬头。梁萧东瞧西望,从书架上随手抽本。那书看似古旧,颜色泛黄,封页破败,上书《易象别解》四字。翻看良久,其中文字梁萧全不认识,便又抽本较新图书,梁萧不认得书面上“潜虚”二字,却认得落款“司马光”三个字,心道:“这司马光是什人?”皱眉翻,当真头大如斗,匆忙放下,再抽本,却是《垛积拾遗》,不知是何人所写,梁萧只觉书中符号与石壁上颇有几分类似,但琢磨半个时辰,仍然全无头绪。接着又拉本《洞渊九算》出来,符号虽然眼熟,但翻来覆去,却看不出什名堂。
梁萧东逛西转,直到红日西斜,虽翻二十多本书,却没本看得明白。他心头大怒,恨不得放把火烧这屋子怪书。梁萧悻悻返回住处,生宿闷气,次日又去翻阅,这次运气更坏,所看之书更为艰深,别说内容,便是文字也认不得个。
如此过十余日,梁萧两眼充血,人也瘦圈儿,几欲放弃,但想到仇恨,又拼命死看。他哪知这些典籍均是古今易学宗师、算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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