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思索,道:“靳老弟,有个疑虑,不知当不当说。就看来,那个青衫男子着实……着实像极个人!”靳飞奇道:“谁?”罗松附在靳飞耳边,低声说出个名字。靳飞吃惊,脱口道:“岂有此理?那人不是早就病死?”罗松摇头道:“据所知,那人当年病死,只是官府托词,是以他尚在人间,也未可知。”
靳飞浓眉扬,高叫道:“而今朝纲朽败,*佞横行,那人既然活着,为何不挺身出来?”罗松叹道:“靳老弟,大英雄大豪杰总有独到心思,岂是你凡夫俗子能够明白?”靳飞沉默半晌,说道:“罗兄说得是。既然事关重大,咱们分开来寻他问个明白。不过,倘若误结盟,家师面上不好看。故而诸位不要走远,听到号响,千万赶到百丈坪。”
吩咐已定,四人各往方寻找。云殊向东搜寻,他怕与梁文靖见尴尬,故意以信马由缰,缓行里许。忽听远处传来管乐之声,呜呜咽咽。云殊听得好奇,心道:“这芦管声从哪儿来?唐人道:”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谁教吹芦管,夜征人尽望乡。‘芦管为塞北土乐,此地怎有此化外之音?嗯,这吹奏者吹得恁地伤怀,莫不是遇上烦恼之事!“他任侠好事,当即循声搜去。不时,来到座土岗前,只见个黑衣人坐在岗顶,背着自己,面朝南方。
云殊跳下马来,高声道:“先生笛声凄苦!可是遇上伤心事?”芦管声戛然而止,黑衣人哼声,冷然道:“茫茫天地,本就是煎熬世人熔炉。人生天地间,谁又逃得脱伤心二字?”语声平板,无起无伏,叫人听来甚不舒服。
云殊年少识浅,不明人间痛苦,忽听他说出这番奇谈怪论,无从答起,忽听号角声若有若无,从远处传过来。云殊脸色变,忙道:“这位先生,区区有事,先失陪。”倏地转身,奔出数步,腾身纵起,落向马背,尚未坐定,便听嗤声细响,若箭矢破空。云殊犹未转念,便听坐下马匹发声悲鸣,瘫倒在地。云殊急急个筋斗翻出站定,细瞧时,见那马颈上多个细小孔洞,鲜血狂涌。转目四看,却除那黑衣人,别无他人,不禁气恼道:“这位先生,你干什平白伤马儿?”那黑衣人冷哼声,慢慢直起身来。他背影并不高大,但如此站,却有股顶天立地气势。
黑衣人略沉吟,声音忽而转沉,答非所问道:“小子,你是云万程弟子,还是老穷酸门人?”云殊怔道:“云万程是爹,老穷酸是谁,却不认得?”那人冷笑道:“装糊涂骗人吗?你那纵是神鹰门‘穿云纵’,哼,但之前那几步是什?”云殊恍然道:“你说得是凤翔先生?”
那人怒哼道:“什凤翔先生,鸡飞先生?你这小娃儿不老实!”忽地向后跨出步,立定时已在土岗之下。云殊见他背着身子,尚能步数丈,不觉大吃惊,还未动念,那人已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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