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得温热,两点清澈水珠滴在白朴血迹斑斑衣衫上。
“死呆子,你……你不讲理。”玉翎再也忍不住,泪水似断线珠子,扑簌簌落下来。文靖昂首望天,也不看她,大步流星,向寺外走去,“死呆子。”玉翎急,想逮他回来,但又觉得有些不妥,叫道:“你去哪里?”
文靖默不作声,只是走路,忽地眼前人影晃,玉翎拦在前面,噙着泪望着他,“你……”她刚刚吐出个字,文靖身形如风,与她擦肩而过。
“你好狠心。”身后传来玉翎哀婉欲绝哭声,文靖听得心碎,只想回过头去,大哭场,但想到父亲惨死情形,心肠复又刚硬。
跨出藏龙寺大门,他直奔城东太守府,只听到里面大呼小叫,个士兵跌跌撞撞冲出来,哭叫道:“来人啦!杀人啦!”
“来晚?”文靖心沉,跃上墙头,只见远处道黑影,闪电般向经略府掠过去。他知道李汉生凶多吉少,但也不及细查,飞身跟上,身后士兵呼叫连天,几支箭从后射来,敢情他也被当作刺客伙。文靖足下不停,反手或勾或带,神意所至,响声不绝,羽箭失准头,从他身边掠过,钉在屋脊之上,把房下军士看得目瞪口呆。
如此心急火燎,路追去,还没到经略府,刺鼻血腥气扑鼻而来,越过墙头,只见遍地尸首。“这厮好生张狂。”文靖心惊:“竟然明刀明枪,直截当杀进去。”他徇着尸首,快步追去,隐隐听得兵刃撞击之声。声嘶哑惨叫传来,文靖知道又有人殒命海若刀下,不及绕门而入,跃上房顶,看到经略府内厅前,横七竖八,倒着十来具侍卫尸体,林梦石与吕德不在,王立身着重铠,胸前道明晃晃刀痕,贯穿铁铠,直透里面软甲,虽没伤着肌肤,却被这刀之力震飞,撞在墙边,口中满是鲜血,沿着墙根艰难挪动,试图逃逸。
场上仅有四名川中豪杰与萧冷纠缠,这些人平日作为王立护卫,只在文靖游目四顾功夫,四人中又倒三人,独剩刘劲草苦苦支撑。萧冷已经杀得性起,刀光闪闪,若漫天霜雪,与刘劲草合即分,刘劲草踉跄后退,血染衣襟,条胳膊握着松纹古剑,在半空中打个旋儿,落在丈开外。他脸色惨白,见萧冷步跨上,刀光满目,不禁把眼闭:“罢!”
萧冷正要斩尽杀绝,身后风声急起,似有暗器飞来,当下弃刘劲草,错步矮身,刀势偏,向后划出,身后青瓦乱飞,细细尘沙蒙蒙散开。沙雾中,道青影若有若无,急闪而至,蓦地顿,好似来得太急,站立不住,意态惊惶,双手乱挥,疾风骤雨般,锲入萧冷刀影之中,正是“人心惶惶”。
这招以拙生巧,乱中取胜,萧冷直觉掌力此起彼伏,重重叠叠,好像铺天盖地般涌至,时竟然摸不透他底细。不得不施展身法闪避,海若刀连挽六个光环,环环相扣,护住全身,饶是如此,仍然被道掌风扫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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