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元佑六年冬末,北燕三战不利,退回本国,大渝折兵六万,上表纳币请和,失守各州光复,赦令安抚百姓。蒙挚所部与尚阳军败部合并,重新整编,改名为长林军,驻守北境防线
决定出征北境。几个侍卫都是热血小伙,黎纲和甄平更是旧时军士。他们方面都想要上疆场卫国杀敌,另方面又怕梅长苏经受不起征战艰苦,矛盾重重之下,都呆呆地站在院中,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在片僵硬气氛中,宫羽抱琴而出,廊下独抚。纤指拨捻之间,洗尽柔婉,铿锵铮铮。派少年意气,金戈铁马,琴音烈烈至最高·潮时。突有人拍栏而歌:
“想那日束发从军,想那日霜角辕门。想那日挟剑惊风。想那日横槊凌云……流光瞬,离愁身。望云山,当时壁垒,蔓草斜曛……”
歌声中,梅长苏起身推窗,注目天宇,眉间战意豪情,已如利剑之锋,烁烁激荡。
越日,内阁颁旨,令聂锋率军七万,迎战北燕铁骑,蒙挚率军十万,抗击大渝雄兵,择日誓师受印。在同道旨意中,那位在帝都赫赫有名地白衣客卿梅长苏,也被破格任命为持符监军,手握太子玉牌,随蒙挚出征。临出兵前天,梁帝大概是被近来地危局所惊,突发中风,瘫痪在床,四肢皆难举起,口不能言。萧景琰率宗室重臣及援军将领们榻前请安,并告以出征之事。当众人逐近前行礼时,梅长苏突然俯在梁帝耳边,不知说些什,早已全身瘫麻老皇竟然立时睁大眼睛,口角流涎,费力地向他抬起只手来。“父皇放心,苏先生是国士之才,不仅通晓朝政谋断,更擅征战杀伐。此次有蒙卿与他,乱势可定,从此大梁北境,自可重得安固。”站在旁萧景琰字字清晰地说着,眸中似有凛冽之气。
梁帝手终于颓然落下,歪斜地嘴唇颤抖着,发出呜呜之声。曾经无上威权,如今只剩下虚泛礼节,当亲贵重臣们紧随着萧景琰离开之后,他也只听得见自己粗重呼吸声,在这幽寒冷硬、不再被人关注深宫中回荡。
第二天,两路援兵高级将领们便拜别帝阙,束甲出征。如同当年默默看着梅长苏入京时样,金陵帝都巍峨城门,此刻也默默地看着他离去。到来时素颜白衣,机诡满腹,离去时遥望狼烟,跃马扬鞭。两年翻云覆雨,似已换江山,唯不变是颗赤子之心,永生不死。
初冬地风吹过梅长苏乌黑鬃角,将他身后玉色披风卷得烈烈作响。乌骓骏马,银衣薄甲,胸中畅快淋漓地感觉还是那熟悉,如同印在骨髓中般,拔之不去。
放眼十万男儿,奔腾如虎,环顾爱将挚友,倾心相持。当年梅岭寒雪中所失去那个世界,似乎又隐隐回到面前。烟尘滚滚中,梅长苏地唇边露出抹飞扬明亮地笑容,不再回眸帝京,而是拨转马头,催动已是四蹄如飞坐骑,毅然决然地奔向他所选择地未来,也是他所选择结局。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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