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捧着杯热茶。默然片刻,慢慢道:“那你到底想说什?”
“想说,你现在要做,就只有件事,那就是放宽心。相信,”蔺晨笑笑,凑到他地跟前,“别给自己设限,别再去想还能撑五个月还是十个月事,你只要尽力,也尽力,好不好?
还特意秘密安排,让梅长苏以人子身份,举行次十分正式祭祀。只不过除那天之外,写着“林殊之位”小小木牌会直在这所幽凉森森祠堂之内,占据着在外人眼里它应该出现位置,萧景琰每每视之,都会觉得心痛如绞。
比起东宫太子悲喜交加地复杂情绪,从来都不认识林殊蔺晨就只有纯粹高兴,毕竟梅长苏最心心念念桩大事终于完成,对于医者而言,这可是个可以把握和利用契机。
“长苏,你怎越到这最后关头,心绪越宁呢?”例行诊脉复查之后,蔺晨乐呵呵地问道,“本来以为金殿呈冤那天对你来说会是个大关口呢,谁知你回来时切都好,也就是脸白点儿,气微点儿,脉乱点儿,人晃点
“这样还叫切都好?!”随侍在旁黎纲忍不住想要喷他口水。
“程度上很好啊。”蔺晨毫不在意地道,“稍加调理就没有什危险。要知道最怕就是你口气儿松下来,突然之间人就不行,那才叫没办法呢。”
梅长苏收回手腕,放下袖子,笑道:“也许就象景琰说地,万千功夫都是做在前面。前面做地越多,把握就越大,里就越不紧张。这十三年来每取得点进展,心里这口气就松点儿,松到那最后天,不过也就是为亲眼看看,个心愿罢。既然这结果已在掌握之中,又能激动得到哪儿去?”
“少骗人,”蔺晨哼声道,“夸你句你还顺竿儿爬,以为真不知道呢?你稳得住,不是因为你真不激动,而是因为那口气你根本还没有松下来。知道你怎想地,你就是对自己地身子没信心,害怕,怕在大家正高兴时候,自己突然撑不住,下子喜事变丧事,让你地朋友们悲喜两重天,经受莫大痛苦,是不是?你觉得再多撑几个月比刚翻案就死要缓和点,对大家来说冲击会小点,是不是?”
“蔺公子,”黎纲脸色顿时就变,“你说话怎这难听?什死啊活,们宗主怎可能会撑不住?”
“你得吧,”蔺晨摆摆手,斜他眼,“你们这些人啊,也不看看他是谁,象你们这样,小心翼翼、隐瞒忌讳,真话不讲,担心也藏着,要对般病人也算有用,可跟他……大家还是歇歇吧。这小子水晶玲珑心肝儿,你们瞒得住他什?骗自己骗别人而已,最后弄得大家心里都沉甸甸,对谁都没好处!”
“可是……可是……”黎纲本来甚善言辞。可被他这样训,时竟找不出话来,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赞同。却也只能干瞪着两眼,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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