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意趣,教你那些老夫子们倒真是做不出这样活泼文字。”梅长苏笑着修正穆青看法,目光却轻飘飘地扫向侧前方,唇角地线条稍稍收。
在他视线终点,低眉垂目莅阳长公主理理素色薄衫地袖口,将半垂于脸侧黑云头纱拂到脑后,面容苍白,但却眸色沉凝,在与萧景琰地目光暗暗交汇后不久,她慢慢地站起来。
“小姑姑,您要去哪里?”坐在她旁边地景宁公主有些讶异地低声叫道,可莅阳长公主却似根本没听见样,长裙轻摆间已迤逦步出金屏之外,缓步走到殿中锦毯之上,盈盈而立。
大梁皇室不乏才女,为皇帝做诗贺寿人也不在少数,但那都是宫闺之作私下敬献,还从来没有人在仪典中当众站到锦毯上过,更何况莅阳长公主本身又是位经历起伏离奇,充满故事地女人。因此她身影刚刚出现,满殿中便已片宁寂,大家都不自禁推杯停箸,睁大眼睛看她,连御座之上梁帝也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金杯,略有些吃惊地问道:“莅阳,你要作诗?”
“臣妹素乏文才,哪会做什诗……”莅阳长公主眸中露出决绝之意,深吸口气,扬起下巴,“请陛下恕罪,臣妹借此良机,只是想在众位亲贵大人们面前,代罪臣谢玉供呈欺君罔上、陷杀忠良大逆之罪。惊扰陛下雅兴,臣妹罪该万死,但谢玉之罪实在霍霍滔天,人神共愤,臣妹实不敢瞒,若不供呈于御前,大白于天下,只怕会引来上天之谴,还请陛下圣明,容臣妹详奏。”
“你在说什……”梁帝迷惑中有些不悦地道,“听说谢玉不是已经死吗?他罪朕也处置过……莅阳,朕虽然没有赦免他,但看在你面上多少还是从轻发落,也没有牵连到你和孩子们,你还有什不足,要在朕寿仪上闹这样出?”
“臣妹为什会在这寿殿之上代夫供罪,陛下静听后自然明白。”面对皇兄阴沉沉射过来目光,莅阳长公主咬牙,胸中怯意反而淡些,语音也更加清亮,“十三年前,谢玉与夏江串谋,令书生模仿赤焰前锋大将聂锋笔迹,伪造密告信件,诬陷林帅谋反,瞒骗君主,最终酿出泼天大案,此其罪也……”
就这样句话,整个武英大殿如同沸油中被淋勺冷水般,瞬间炸开锅。梁帝脸色也刷得变,抬起只颤抖手指向长公主,怒道:“你……你……你疯不成?”
“为坐实诬告内容。谢玉暗中火封绝魂谷,将聂锋所部逼入绝境,全军覆没。并嫁祸林帅,此其罪二也。”莅阳长公主完全不理会周边干扰,仍是高声道,“谢玉借身在军中,解前线战况和赤焰动态之便,谎奏林帅要兵发京城。骗得陛下兵符,与夏江伏兵梅岭,趁赤焰军与入侵大渝军血战力竭之际,不宣旨,不招降,出意不其大肆屠戳,令七万忠魂冤丧梅岭,事后却诬称被害者谋逆抗旨,不得不就地剿灭。此其罪三也……”
“住口!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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