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谢父皇赐膳。”萧景琰拜谢后,便坐于梁帝左侧,静妃居右,侍女们立即穿梭往来安盏排膳,太子妃则坐在下首布菜,恪尽儿妇之责。
这餐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气氛甚是和睦。随着时间地推移,萧景琰原本地几丝忐忑不安早已被他自己牢牢压下,尤其是见到母妃安宁沉稳后,心志更是坚定。
饭后梁帝问起几件朝事,皆是萧景琰预料到他会问地,所以答得很顺很周全,让梁帝甚是满意,夸他两句,又命人摆棋要与他对弈。
棋行半,胜败难分时,萧景琰突然停手,道:“父皇,已过巳时,想必百官齐至,父皇该起驾去武英殿。”
梁帝盯着棋盘又看阵,甩甩袖袍道:“盘面形势胶着,看来时半会确实难以终局,罢,仪典后咱们父子再战吧。”
已久风,bao即将来临。
八月三十早晨。居于东宫内院太子妃早早起身,梳洗盛装,令人带着昨夜已打点好太子礼服。匆匆赶到萧景琰目前日常起居长信殿。
由于丧制,太子妃须于婚典百日后方可与太子同居。所以这对新婚夫妇之间还不是太熟悉。中书令家孙小姐每每在太子面前,仍免不有淡淡羞怯和畏惧。
萧景琰素来起很早。今天这个日子则更早,晨练沐浴完毕天光方才大亮。由太子妃亲自服侍着束带整冠后,他平息下略略有些加快地心跳,说声:“有劳你。”
“这是臣妾应尽之责,”太子妃柔声道,“殿下是在东宫用早膳呢,还是进去陪陛下与母妃起用早膳?”
高湛见势赶紧出去传驾,梁帝在静妃搀扶下起身更衣,出殿门。就在他将要登上天子步辇时,殿廊侧门处突然传来尖锐嘶吼之声。
“要见陛下……有要事……狗奴才,放开……陛下!陛下!您不能去……他们有阴谋要……呜呜……”大概有什掩住嘶喊之人嘴,接下来便是片挣扎声。
“怎回事?是谁?”梁帝皱起花白眉毛,厉声问道。
“是越妃。”静贵妃淡然地道,脸上声色不动,“她狂疾已久,总难痊愈。臣妾没有安置好,惊圣驾,请陛下恕罪。”
“哦,越妃,”梁帝想想,“对,你跟朕
“进宫请安吧。”
太子妃立即吩咐安排车驾,又亲自去检查下今天要用寿礼,确认切妥贴后,才重新进来禀知萧景琰,夫妻二人同上顶黄舆,在东宫仪仗簇拥下进禁苑,至丹樨落轿,改步辇直入皇帝寝殿。
此时梁帝刚由静贵妃服侍着起身洗漱完毕,听报太子夫妇进来请安,脸上漾出笑纹,忙命人宣进。
“儿臣携妇,叩请父皇圣安,并恭祝父皇千秋!”萧景琰与太子妃先向梁帝三拜行大礼,又转向静妃磕头,“叩请母妃金安。”
“快平身,平身吧,”梁帝笑着抬手,“时辰这早,定没用膳。来地刚好,午宴要跟臣子们起,多半吵闹,咱们家子,也只能安安静静吃个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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