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紧紧咬着牙根,将母亲丢开巾角拾起,摊在掌心坚持看完最后个字。在看手书之前,他已想象过会看到令人惊骇内容,然而真正看完之后,他才知道之前准备根本毫无用处。那些扑面而来文字,令他全身血液都结成坚冰,恐怖寒栗从头到脚反复地蹿动着,次比次更紧地绞住心脏。经过那情断恩绝夜后,萧景睿以为已经没有什可以轻易震动自己情绪。可是今日这薄薄巾
母亲在休息,进来时没有让人通报,恰好就看见她在母亲榻前拔出匕首,情急之下,出手重些。”萧景睿细察下那女子伤势,皱眉道,“看来时半会儿她醒不,样子有些眼熟啊,是府里旧人吗?早有公主府管事娘子应答,说这女子是在府里服役已超三年女侍,令萧景睿愈加疑惑不解,喃喃自语道:“她在这府中这久,若是单纯为刺杀,机会多得是,怎会拖到今日才下手?”
莅阳长公主也不由眉尖微蹙,道:“如今是个无足轻重地人,谁会想要刺杀呢?景睿,你确认看到她时,她正准备杀吗萧景睿眸色微凝,细细闪回下当时那快速瞥,突然扬眉,问道:“母亲,您腰间有什东西吗?”
“腰间?”莅阳长公主慢慢抚向腰侧,指尖拂过香囊柔滑丝绸表面,面色微显苍白,“只有……只有这个……你知道地,谢……他临走时份手书……”
听她提起那份手书,萧景睿瞬间回想起当时地情形,心头顿时凛,忙道:“手书地内容是什,母亲看过吗?”
莅阳长公主有些虚弱地摇摇头,“之所以替他收着这份手书,不过是因为他托付,要保他地性命。这其间内容,并不想看…”
对于谢玉可能留下来隐秘,萧景睿同样没什兴趣。因为知道越多,痛苦就越多,旧时污痕被挖出后果,就是难以忍受煎熬和折磨,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但是,现在情况是已有人针对这封遗稿动手,如果不弄清其中内容,就很难推测出敌方是谁,也判断不准当下情势危险程度,所以他思虑再三,还是摒退室内所有下人。
“景睿,你要看吗?”莅阳长公主握住他手。
“您安危比较重要,知道手书牵涉到哪些人,才知道该怎应对。母亲如果实在不想知道,孩儿个人看好。”
莅阳长公主淡淡笑,低头打开腰间香囊,取出墨迹斑斑绢巾,柔声道:“要看,就起看吧。如果那又是道旧日伤口,两个人来承受,总比个人好。”
萧景睿伸手接过绢巾,坐到母亲身边,将巾面平平抖开。母子二人分别执着绢巾两角,从头细细地看去。开始,两人只是神情稍稍凝重,但看着看着,脸上血色便渐渐褪去,变成片惨白,轻飘飘条长巾拿在手里,就好象有万斤之重,看到后来,莅阳手松,整个人扑倒在榻枕之上,捂住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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