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似乎知道他会这问,凄然笑,“不是不愿说,而是不想说。故人毕竟已逝,再提起旧事,实在让人伤心……”
靖
“母亲跟苏先生倒象是认识好久似,”靖王见这两人终于想起自己,不由挑挑眉,“不过苏先生看起来比年轻,应该不是出生前认识母亲地吧?”
静妃慢慢收好银针,轻叹道:“你总归还是想知道……”
“但母亲还是不想说吗?”
静妃看梅长苏眼,后者将脸转向边,轻微摇摇头。
“苏先生是故人之子,以前甚至不知道有他存在。大家能够见面相识,实在是机缘巧合。”
定要跟他出去,不由心头更是起疑,眼睛都眯起来。
静妃走在前面,无心注意儿子地表情。她步伐很快,靖王地小院又不远,少时便到。梅长苏在院外迎候,先见礼,便引她进西屋,靖王自然而然紧跟在后面。
聂锋裹在厚被之中,只露出半个头来,不过却很安静。靖王目光落在桌上只小碗中,碗中还余两滴未饮尽血,再看向梅长苏手腕,果然重新包扎过,心中突然紧。
梅长苏地身体不好他很清楚,这般而再、再而三地放血,差不多就跟拼命样。如果只是为个陌生病人,他何至于做到如此程度?娘娘,他情况如何?”梅长苏此刻根本顾不上靖王,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静妃把脉两根手指上,“毒性有几层?”
“还好。”静妃长舒口气,“毒性不深,未到三层,为他行次针,可以压制两个月不发作。但火寒之毒是天下第奇毒,医道还解不,何况他中毒时日实在太久,解起来也很麻烦。”“哦,”梅长苏沉吟下,“那请娘娘行针吧。”
“故人?”
“对,故人……”静妃地眸中流露出怀念与哀伤交织地复杂表情。“那时还是个小姑娘,跟随师父行医。却被当地地医霸百般欺凌,若不是有这位故人路过相救,只怕早就死于沟壑之中……”
靖王倒从没听说过母亲地这段过往,立时动容,“苏先生跟母亲有这样地渊源。怎以前没提起过?”
“见到娘娘之前,也不知道。”梅长苏低下头。
“可是……这段过往也没什,母亲为何不愿告诉?”
静妃深深地看他眼,什也没说,打开药箱取出扎银针,用酒焰消过毒,便开始凝神为病人行针。这套针法似乎十分复杂,足足扎近半个时辰,才收针,病人还没什反应,静妃已是汗水淋淋。
“多谢娘娘厚德,苏某……”好,医者应有仁人之心,何必言谢。”静妃微笑着接过他递来手巾拭汗,又试探着问道,“你……应该认识能解此毒人吧?”
“嗯。”梅长苏坦然点头,“会尽快请他过来,不过路途有点儿远,要等些日子。”
“若是那位医者未来之前病人有什反复,尽管找好。”
梅长苏低低应声,这时才想起看看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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