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他是主犯,断无生理。”蒙挚觉得没有必要委婉,“这是他罪有应得,夏大人不必挂
夏冬低头惨笑,“不会挂心地,心早就没有,又能挂在哪里?”
“夏大人,聂锋将军死未瞑目,在真相未雪之前,请你善自珍重。”
提到聂锋,夏冬眸中闪过抹痛楚,不由自主地抬起只手,慢慢抚弄着额边地白发。就这垮掉也许是最轻松地事,悲泣、逃避、麻木,甚至死亡,全都要比咬牙坚持更加轻松。但是她知道自己永远也不能选择那种轻松。
重地击,想也想不到,躲也躲不开。
蒙挚目光闪亮地看着这个已被逼至绝境人。表情未有丝毫软化,“夏江,你有今日。实在是自己种因,自己尝果。个失去信任悬镜使对陛下来说算是什东西。你自己最清楚。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不想听到关于你事,以后连也可能不会再来。你死是死定。但什时候死倒还没定,不过再迟也逃不过秋决。在那之前,这天牢你要住上阵子,想你身上应该不止这桩债吧,趁着死前没事,这里有纸墨,你慢慢回想慢慢写,没必要带到棺材里去,成为下世地罪孽。”
说完这番话,禁军大统领就再也没看夏江眼,转身出牢房,重新锁好大门,留给里面人片安静得几乎令人窒息黑暗空间。
离开天字号房,蒙挚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转过长廊,来到女牢探望夏冬。女牢设在最上面层,空气流通和光线都要好很多。蒙挚进去时候,夏冬正站在囚室正中,仰头看着从高窗上透入缕苍白阳光,听到牢门声响也没有回头。
“夏大人,有人拜托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因为她是聂锋地妻子,纵然生无可恋,也希望死者安魂。她必须要得到那惨烈真相,去告祭于亡夫坟前。
“蒙大人,请转告先生,夏冬相信他不是汲汲营营之徒,夏冬也相信他能够还亡者公道。在那之前,纵然是到流放地,也仍然可以支撑,请他不必为分心。”
蒙挚郑重地向她躬身行礼,口中也已改称呼,“聂夫人此言,定带给先生。当年旧案,不仅先生不
夏冬没有答言。阳光照在她脸上,肌肤如同透明,丝丝皱纹清晰,她眯着眼睛,仿佛在数着光线里灰尘。那种纯然平静状态,实际上也是另外种绝望。
蒙挚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他能安慰这个女子什呢?说有人会为她求情,说她性命无碍?在经历人生种种碎心裂肺痛苦后,夏冬又怎可能还会在意她自己地生死……
沉默半天,蒙挚也只能无奈地问句:“夏大人,你还有没有什话,想要带给什人?”。
夏冬终于慢慢地转过视线,晶亮眼珠微微动,“春兄和秋兄现在怎样?”
“哦,事发当天他们两个都不在,不能认定他们也是同谋,所以大概是免职吧,还会有些其他惩处,应该都不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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