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微微怔,迟疑片刻,低声道:“虽说夏江已然下牢,但事情终究并未完结,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些好。卫峥现在很安全,殿下不必担心。”
“他还在京城吗?”
“还在。”
“哦,”梅长苏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中毒。”
“你可别瞒们,夏冬说她亲眼看见……”
“她亲眼看见只是夏江拿乌金丸给,掉颗药丸在地上,然后夏江把地上药丸塞给吃而已,”梅长苏狡黠地笑,“真没中毒。要是明知夏江有乌金丸这种东西还会着道,那也太傻点。”
靖王与蒙挚对视眼,明白他意思,但放心失笑之余,也不由阵阵后怕。
“说到夏冬,她现在情形如何?”
是蒙挚时略略有些惊讶,“蒙卿怎会在这里?今天入宫时还看见你在当值啊?”
蒙挚笑着行礼道:“才过来。那日在悬镜司放出苏先生时见他情况不太好,故而悬心,今天得空,过来探望探望,不想这巧竟遇到殿下。”
靖王“嗯”声,没有再多问,顺着密道走出去,转过小帏帘,便进入梅长苏卧房。主人从床上半欠起身子,微笑着招呼道:“请恕苏某未能亲迎,有劳殿下移步。”
“你别起身,”靖王赶紧加快步子,“不知先生可好些?”
梅长苏淡淡笑,“殿下请坐。苏某本无大碍,不过偷空歇两天罢。”
“夏江没定罪之前,她暂时无碍,”蒙挚叹道,“可怜她孤单多年,现在还要因为师父冷酷无情而寒心绝望,这个中苦楚,只怕无人能够分担。”
“是们欠夏冬,”梅长苏眸中也涌起哀惜之色,“只能尽量补救。夏冬与卫峥不同,靖王殿下和静妃娘娘大可尽全力为她求情,陛下只会觉得你们宽大,不会起疑,即使将来定会定罪,也希望能够尽可能地轻判。”
“这是自然。”靖王也点头道,“夏冬是聂锋遗孀,此次又算是听从师命,有很多可以得到恩宽理由,和母妃拼力求情,应该不会让她受太重刑罚。”
“有殿下在,夏冬不会有大事,苏先生不用悬心。”蒙挚比靖王更解梅长苏心中欠疚之意,忙又多安慰句。
“苏先生,”靖王将身子稍稍前倾,锁定梅长苏视线,语气甚是凝重地问道,“现在差不多已尘埃落定,可以安排见见卫峥吧?”
靖王面坐下,面仔细看着梅长苏苍白面容,心中禁不住有些负疚,叹道:“若不是为善后脱罪,先生也不必亲身前往悬镜司犯险。夏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先生定受苦楚,只是不肯跟们说罢。”
蒙挚刚才正好有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此时顺势便接住话头儿道:“苏先生,你身上毒都解清吧?”
靖王吓大跳,“什毒?”
梅长苏眨眨眼睛,也跟着问:“什毒?”
“你别装,送夏冬进天牢时候她说,就是夏江逼你服乌金丸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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