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誉王。”梁帝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三个字,虽然语调低沉,却令人遍体生寒。纪王看正襟危坐蔡荃眼,有点预感到既然掀起大风浪。说句实话,他真不想留在现场旁观这乌布密布场景,可惜又没那个胆子在这个时候起身要求告退,只好干咽口唾沫,坐在原地没动。
誉王在接旨进宫之前,已经得到禁军查封悬镜司消息,可百般打听也打听不出来起因为何,正象没头苍蝇似乱转时候,梁帝宣见旨意便到。
这个时候宣见,那肯定不是因为思念这个儿子想看看他,再想想梅长苏这个最擅长暗中翻云覆雨人,誉王突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奉旨进宫这路上,脑汁几乎已经绞干,冷汗几乎已经出透,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见召,有何吩咐?”进入暖阁,誉王来不及看清四周都有哪些人,先就赶紧伏地行礼。
回答他是迎面掷来卷文书,带着风声砸在脸上,顿时火辣辣痛。
道,“从最初那名盗匪为减罪首告开始,臣层层追查上去,真相越来越让人惊心。其实查到现在,臣自知还远远没有查到根儿上,但既然已经牵涉到同级*员,臣就不能擅动,所以今日入宫请旨,请陛下恩准命廷尉司派员监察,臣希望能够尽快提审大理寺卿朱樾。”
“虽然说最终指认到朱樾头上,”纪王怔怔地问道,“但是……但是朱樾为什要指使这些人引爆私炮坊啊?
对于这个问题,梁帝用力抿紧唇角,蔡荃也没有要回答意思。
为什?如此天真问题大约也只有诗酒风流纪王才问得出来,而即使是纪王自己,他也在刚问完没多久就反应过来。
朱樾后面是谁,不用审也知道。以那种惨烈方式揭露私炮坊隐秘,从而煽动起重重民怨指向当时太子,这样做会给另人带来多大好处,那当然也是不言而喻。
“你自己看,这是什东西!”
誉王在这声喝斥中战栗下,但他随即稳住自己,快速将文书拾起,展开读遍,读到后来,已是面色青白,汗如雨下,个头叩下去,嘶声叫道:“父皇,冤枉啊……”
“指认是朱樾,你喊
梁帝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晕,早就气得四肢冰凉,说不出话来。
私炮坊、朱樾、大理寺、悬镜司、夏江、卫峥……这些名词混乱地在脑子里翻滚,令他昏沉沉头痛如裂,而在这团乱麻之中,唯清晰便是从过去到现在那贯手法。
成功地扳倒太子之后,目标已改成靖王。如果说前太子还算是自作自受被誉王抓住痛脚话,那这次对靖王就是赤·裸裸构陷。
然而更令人心惊是,誉王不知用什方法,竟然可以联合到夏江,可以让向只忠于皇帝悬镜司为他移囚设伏,最终给靖王扣上犯上作乱这个大罪名。
对于梁帝而言,悬镜司背叛和欺瞒,已经突破他容忍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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