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王这岔,夏江已经缓过气来,他自知移囚至大理寺是自己硬伤,其间狠毒心思当然不能在御前说,所以趁着梁帝还没有追问,赶紧上前跪倒,道:“陛下,臣自知没有拿到实证,本不欲妄言,只是陛下命臣说,臣不敢不说。但面对如此罪名,靖王殿下自然也要极力分辩,如此争吵下去绝不会有结果,反而徒惹陛下烦心。可是……闯衙劫逆这样泼天大事,总不能因为难查就不查。人是在悬镜司手上丢,老臣责无旁贷,不查个水落石出,无颜以见陛下。只是事态复杂,牵涉到皇族显贵,老臣想请恩旨,以免在勘审关联人等时,受人阻挠。”
梁帝看靖王眼,沉吟下。他现在疑心归疑心,但这件事实在太触动他底线,无论如何也定要弄清楚,在过程中会委屈什人,他可不在乎。
“那就由夏卿负责深入追查吧。不过……靖王府里确认今天没有出门人就不要审。你想动他部下什人,事先还是告诉他声。景琰,你现在嫌疑最重,自己也要明白。如果夏
理寺,就是想设个套儿,诱使靖王在自己不提情况下,失口先说出大理寺,结果人家不中招,上句赶着下句说到这里,反正让他自己显得有些尴尬。
“老臣进来时,已向陛下禀报过悬镜司与大理寺相继遇袭,由于当时人犯已转移到大理寺关押,所以他实际上是在大理寺被劫走。”
靖王眸色冰寒,淡淡地道:“这重要犯人不关在悬镜司却关在大理寺,夏首尊到底是想让人来抢还是不想让人抢?好吧,就算是在大理寺出事,那夏首尊意思是不是……巡防营也在大理寺外以缉盗为名制造乱局,阻碍你追击吗?”
巡防营官兵与悬镜司府兵当然并没有在大理寺附近发生过冲突,所以夏江时有些语塞,誉王忍不住插言道:“景琰,夏首尊进来时已经在,他其实并没有说什,只是禀明父皇人犯被劫以及巡防营在悬镜司外妨碍追捕事实罢,至于怀疑你是幕后指派之人,那是父皇英明眼看到实质,所以才宣你来对质,你如果是清白,只管句句反驳就是,何必针对夏首尊如此咄咄逼人?”
靖王冷笑道:“誉王兄案发时在现场吗?”
誉王被他问愣:“怎会在哪里?”
“那誉王兄是奉旨负责卫峥案吗?”
誉王又愣下,“没、没有啊……”
“既然誉王兄不是目击者,二不是主审人,应与此事无干。父皇在此,你着什急?”
誉王没想到靖王态度强硬如此,脸都发青,再转头看看梁帝正在沉思,心里更急,不由大声道:“靖王!父皇说你无君无父,看果然没错。是你皇兄,你这跟说话?就你这个无法无天脾气,看你逃不干系!那卫峥是什人,是罪逆林殊副将,你当年跟那个林殊交情好能穿条裤子,谁不知道?这满京城除你,谁能折腾起来这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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