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很有信心吗,怎现在神情倒有点茫然?还是心里不太有底吧?”梅长苏看他几眼,问道。
“这倒不是,”靖王摇摇头,“只是感觉象不是真样,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先生居然已经把人给救出来。其实夏江只要将卫峥严锁于地牢之中,再派重兵把守就行,除非举兵造反,否则根本没有可能攻进去,他为什非要这折腾呢。”
“因为夏江并不是只要守住卫峥就好,”梅长苏冷冷笑,“最主
,这位将军又可以门心思地担心他家殿下,当初慷慨激昂劲头儿呢?
“苏先生说不错,以武力进攻悬镜司,闯入大理寺劫囚,这些事情只要照实说给父皇听就足以让他勃然大怒,更何况还是由夏江去说。”比起他那位爱将,靖王本人显得要沉稳得多,“这些们事先又不是没有想到,可既然当初已决定要这做,自然也必须承受后果。已经做好准备应对接下来事,请先生不必担心。”
梅长苏今天大概有些疲累,形容懒懒没有精神,听靖王这样说,他也只是欠欠身以示回应。
“其实今天过来,主要是多谢先生神机妙策,把卫峥救出来。”靖王并没有介意梅长苏失礼,继续道,“先生之所以肯为所用,本是为辅争得大位以立功业,可惜总也做不到如父皇那般冷心冷情,如果日后因此连累先生功业难成,现在先行致歉。”
“现在就致歉,早些吧。”梅长苏神色飘乎,音调却极稳,“们本是立于必败之地,现在能在夏江抓不到铁证情况下救出卫峥,已是不幸之中大幸。不过接下来依然十分凶险,殿下必须时时小心在意。行动虽然成功,但破绽依然很多,尤其是巡防营在外围这些配合,定会被夏江咬住不放。陛下信任夏江,单单是他指控就已经有很大杀伤力,更何况殿下你本来就嫌疑最重。”
“明白。”靖王决然道,“不过也不会任人宰割。失宠也罢,被猜忌也罢,这都不是死局。现在夏江手里没有铁证,所以就算父皇信他话,也不至于直接就处死,更何况父皇也未必会全信……”
“殿下千万要记住,口风绝不可松,必须坚持咬定与此事无关,陛下越晚作出最终裁决,转机出现可能性就越大。”梅长苏叮嘱道,“卫峥由照顾,会为他安排妥当去处,殿下不要问,也不要管,就当卫峥真和你点关系也没有,能做到吗?”
“听凭先生安排吧。”靖王点点头,又对列战英道,“府里有几个知道内情,你也要叮嘱他们,都按先生指令办,全当不认识卫峥,不知道这个人样。”
列战英此刻对梅长苏正处于感激佩服顶点,立即大声应道:“是!”
靖王轻轻吐口气,在椅上坐下,慢慢松松紧绷已久肩膀。不过由于军中习惯,他依然坐得笔直,并不象跟随他起坐下来梅长苏那样整个人都贴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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