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也是个乐迷,听宫羽姑娘有新曲子,立即忍不住垂涎三尺,拽着言豫津胳膊道:“你得带去,跟宫羽姑娘也是有旧交,她落难怎能不问候声?”
“可是……”
“放心啦,有什好怕,不就是朱樾吗?那小子还不放在眼里,誉王也不至于为这个跟翻脸,好歹也是他长辈。”
“其实……”言豫津拖长声音道,“
纪王顿时不平之气发作,怒道:“天子脚下,谁这张狂?”
言豫津瞥他眼,压低声音道:“王爷,当天去抓人是谁,您难道不知道?”
“这倒听说过,不是刑部,是大理寺……”纪王说到这里突然明白过来,大理寺丞朱樾是誉王小舅子,素来以好色闻名,如果说是他仗着姐夫之势想要霸占宫羽,倒也不算什离奇事。
“现在您明白吧,宫羽也是没办法。她只想着躲过这阵,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
纪王眉尖挑,突然指着言豫津怪笑起来。
忙接入府中殷勤招待,还把自己新调·教乐师歌姬全数叫出来献演。
不过尽管他盛情殷殷,可才刚刚酒过三巡,言豫津看起来便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出于礼貌起见,还做出副凝神欣赏表情,可惜那目光早就散得没边。
“你耳朵啊,就是让妙音坊给养刁。”纪王悻悻地道,“府里这些个粗浅玩艺儿,你当然瞧不上。”
“王爷就别光说,您自己不也是这样?”言豫津毫不在意地挥手,“最迷宫羽姑娘那把琴人,恐怕不是吧?”
“唉,”纪王叹口气,“可惜妙音坊这样去处,怎就通匪呢……”
“王爷怎?”
“宫羽姑娘怎想,你怎知道?”纪王坏笑道,“说,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
“、、哪有?”言豫津惊之下,不由结巴起来,“王爷可、可别乱说……”
“心虚心虚,”纪王大笑着,紧追不舍,“小豫津,跟说说实话有什打紧?也挺担心宫羽姑娘,她还好吧?”
言豫津看他半天,才放弃地垮下肩膀,道:“也不是把她藏起来,是她逃出来后身陷困境,派人来向求助,稍稍施些援手罢。现在她还不错,练新曲子,年前送年货过去给她时,还听呢。”
“切,这您也信……”言豫津刚刚冲口而出,又好象立即意识到什,半中腰吞回去,举杯敬酒。
纪王立即明白,不动声色地又陪他喝两杯,便遣退下人,挪到言豫津身边来,小声问道:“你意思,是说妙音坊根本没有通匪事?”
“通什匪?”言豫津把嘴撇,“哪股匪徒,可有名目?刑部有相关案卷吗?主告人是谁?有没有丝毫证据?根本子虚乌有事罢。”
“既是冤枉,妙音坊里人为什会提前避罪逃走呢?”
“很简单,通匪是冤枉,但得罪人却是真。惹到惹不起人,不逃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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