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自知靖王出面效果更好,也相信夏冬即使不答应也不会因此出卖靖王,只不过会面时细节需要安排得更隐密更周全罢,当下没有反对,点头赞同。
大略方向商定之后,梅长苏神情更见疲弱,靖王也必须要准备明日参加年尾祭典事。两人都不再说些虚言絮语,简短告辞后,便各自分手。
从密室回到卧房,梅长苏体力不支,径直就上床休息。飞流按照事先得到嘱咐拉铃,晏大夫很快赶来,又细细地诊视梅长苏番,对他状况还算比较满意,命他饮下睡前最后剂汤药,方才退出去。
在飞流之外又安置在室内守夜另位侍从两天前就已奉命搬出去,故而晏大夫走,室内便随即安静下来。飞流躺在自己小床上,翻个身,裹紧被子正要安眠,抬头看见梅长苏眼睛居然是睁着,直直地看着床顶绣花图案,不由大是奇怪。
“睡觉!”少年大声道。
之意,“这个搅动风云谋士,要拿情义公道来劝说她,可信度自然要折去几分。”
靖王看他眼,正色道:“就事论事,并无他意,希望先生不要多心。”
“殿下话大在情理之中,多什心呢,”梅长苏笑容未改,问道,“那以殿下意思,是想自己亲自去?”
“不错。”
梅长苏转动着茶杯,似在思忖。
“好。”梅长苏忙
“十三年前那桩惨案中,她失去丈夫,失去兄长和好友,们彼此都能理解彼此痛苦。面对这个当年旧事局内人,总比面对先生这样局外人要更容易勾起夙日情肠。最起码,夏冬不会怀疑相救卫峥诚意,不至于开始便心有抵触。”靖王虽然仍在解释,但从语气上已听得出他决心已下,“卫峥这件事先生不想出面太多,这份好意心领。但说到底,要救人、要昭雪旧案、要争皇位人都是,理所当然应该是最努力最辛苦那个人,不能事事都靠别人为效力,不是吗?”
若换别谋士,此刻最恰当反应当然是说些“能为殿下效力实属荣幸”之类话,但梅长苏闪神间,竟顺着自己第反应甚是快慰地道:“殿下打仗时也是这个脾气,只愿奋勇当先,不愿受人翼护,更不愿把强硬难打对手推给别人,争不到也非要起出力不可……”
直很守礼地静立旁列战英此时也忍不住道:“可不是嘛,们殿下就是这个脾性,苏先生怎知道?”
梅长苏微怔,心知失言,忙道:“殿下军威天下皆知,苏某也听人讲述过不少殿下征战沙场英迹呢。”
靖王开始也对梅长苏话略有讶异之感,但后来想,这位麒麟才子择主,当不是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自然对将来要侍奉主君做过详细解和调查,知道自己些军中表现并不奇怪,所以也不多想,只是又确认遍道:“准备亲自去见夏冬,虽有风险,胜算到底大些,先生可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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