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客气,”梅长苏开门见山地道,“是为新近被捕卫峥之事?”
靖王不由惊,“先生怎知道?”
梅长苏凝目看着侍立在靖王身后,神情忧急中郎将列战英,淡淡晒道:“苏某奉殿下之命,追查当年赤焰旧案,敢不尽心?不过卫峥被捕事也是数天前才知晓,江左盟虽尽力相救,却未能成功,让卫峥被押进京城。想来到今日,殿下也该得到消息,何况据苏某所知,列将军当年与卫峥交情不错,既然特意跟来,那就肯定是要谈这件事。”
“不错不错,”列战英急道,“确是要谈此事。本以为卫峥已蒙冤惨死,万幸还在人间。只是如今他身陷囹圄,命悬人手,须得加紧营救才行。王爷常说先生智计天下无双,还请劳神费思,指点二啊!”
“列将
已经知道。惠妃是皇三子豫王之母,在宫中年资甚深,为人老实,直无宠。豫王上个月在外看中名小吏之女,准备纳为侧妃,口头约定还未下聘前,此女又被誉王妃母弟朱樾看中。那小吏贪图誉王之势,谎称女儿得风疾,瞒过豫王悄悄送进朱府。后来风声走露,被豫王知晓。他再闭门无争,也毕竟是皇子心性,气恼不过,派人上门责问,小吏惧怕,慌张从后门逃出,被追赶时失足落水而死。那女儿闻讯哀哭,朱樾为给小妾出气,请位交好御史上本奏劾豫王逼杀人命,又通过誉王妃向告状。因年节,案子暂时留中未发,但惠妃已背着教子不严罪名被责骂过多次。
后宫之事,静妃向不言不动,只是听新儿这样说,想起明天就是除夕,有许多重要场合,考虑下便起身找出两袋药囊和盒药膏,让新儿悄悄走到惠妃宫中去,教她调理发肿眼睛与脸部,免得在年节中被梁帝看出哭相,更添责备。
到正午时分,梁帝醒来,在静妃服侍下用午膳,因下午还要召见礼部尚书最终确认祭典事,所以没多停留,起驾离去。
自皇帝走后,静妃便开始盼着儿子能进来趟,好跟他说些话,可直等到近晚,依然没有靖王踪影,想来他是不会来。
不过在静妃屡盼不见时候,昨日与靖王失之交臂梅长苏却欣喜地收到靖王已进入密室等着讯息。
他今天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些,已开始进入恢复期,早上还在院中走圈儿,感觉身体不似往日那般浊重。不过为慎重起见,当他进密室之前,黎纲和甄平还是坚持让他把飞流带在身边。
启开石室之门,梅长苏刚迈步进去,便微微怔。
因为在他面前等待着,竟不是靖王独自人。
“见过靖王殿下。列将军也来……”尽管稍感意外,但梅长苏旋即然,上前招呼,“苏某残躯病体,多日沉疴,只怕误殿下很多事,还请见谅。”
“先生快请坐。”靖王欠身相迎,“先生还在养病,本不宜打扰,只是有件事着紧,不得已前来,请先生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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