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歪着头想想,奔过去将整只食盒都抱过来,递到梅长苏面前:“吃!”
“不会吧?你都已经吃这多?晚饭还吃得下吗?”
“嗯!”
梅长苏笑着拣块枣泥软糕放进嘴里,抿,还是熟悉清甜味道。靖王第次送食盒过来时,原本是婉拒下,可景琰不听,说是母命不可违,放下就走。后来差不多每个月都会
“吉婶胖吗?”
“当然胖,腰围起码又粗两分!”
“吉婶快三尺腰,粗两分你就看出来?”梅长苏忍不住也笑,“难怪她打你,你明知吉婶最怕胖。”
“所以这几个月都在讨好她。”甄平眨眨眼睛站起来,收拾好药碗茶杯,“宗主休息吧,先出去。”
梅长苏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到门外,突然又叫住他:“甄平,还是让十三先生多留意下吧。你素来细心,有那种感觉应该也不是无缘无故。”
论他再怎遮掩,自从他当年狠下杀手时起,决裂就已是不可避免结局。
“好,知道。你回去吧。”梅长苏将放在腿上暖炉向上挪挪,指头慢慢摩挲着炉套,“告诉十三先生,秦般若不是会轻易放弃人,对她……依然不可大意。”
“是。”童路躬身行礼,慢慢退出去。
他刚走,甄平就端碗药进来,递到梅长苏手中,看他苦着脸喝,又捧茶给他漱口。
“晏大夫药越来越苦,这几天有得罪过他吗?”
“是。”甄平躬身领命,想想又补充道,“宗主放心,不会让童路察觉。”
梅长苏知道甄平是自己身边最聪明人之,有些话不说他也明白,所以只是微笑颔首,让他退下。
室内恢复平寂,只有炉火烈烈燃烧噼啪之声,和飞流正在咬块脆饼咀嚼声。梅长苏闭目养会神,最终还是忍不住睁眼笑道:“飞流,你再这样吃法,会吃成只小猪。”
坐在他榻旁小凳上飞流叼着块饼抬起头,含含糊糊地道:“好吃!”
“当然好吃,”梅长苏眸中露出丝怀念,“她做点心,们全都很喜欢吃……”
“宗主生病,就是得罪晏大夫。”甄平笑答句,将空碗放回托盘上,想想,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宗主,你觉不觉得童路好象……有点变化……”
“嗯?”梅长苏将含在嘴里茶水吐入漱盂中,回过头来,“没注意。怎?”
甄平抓抓头,“也说不上具体……反正就是比以前匆忙,好象赶时间似。刚才他出去跟打招呼时,脚步都不带停,跟以前习惯不样,整个人也好象精神许多……”
梅长苏想想,“在印象中,童路好象直很精神呢。”
甄平爽快地哈哈笑起来:“这倒是。跟其他人说时候,他们也不觉得童路有什变化,看来是老毛病犯,总看到人家看不到地方。记得刚进金陵见到吉婶,就说她胖,气得她拿锅铲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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