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冷笑道:“靖王和太子怎会样?太子是有名份,殿下你比他先天就要弱些,可靖王不过是个五珠亲王,只因新宠,才显得灸手可热。以后事暂且不说,让太子先把位置腾出来,就已经是殿下大胜果。若是不先迈出这步,万拖到后来陛下有什不可言之事,您就是把太子打压得再深,那皇位也该他坐。届时要再抢,就是谋逆。”
经他这劝,誉王心中略略安定,可回到府中细细想,依然是坐卧不宁。如果是去年这个时候,他手中实力正盛,梅长苏这种说法会立即让他感到欣喜,然而时至今
类事,可是现在,靖王府虎影堂上议论都是如何建立更有效兵马集结制度,如何推进新马政在地方上实施等朝廷大事。几个颇有见识好友心腹甚至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怂恿激励他要多在朝堂上显露能力,要多收揽人才以备大用,如果靖王略略抒发出点对江山或皇位感慨,这群心腹便会立即双目炯炯、满脸发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反而得让靖王暗示他们还是稍微克制点好。
水已经涨到这步,那真是什都不必再说,大家心知肚明。
虽然靖王相信,既使自己永远不得势,这批跟着自己厮杀往来旧部也会不离不弃,但要是从男儿建功立业角度来说,跟着个有望开创新朝亲王,总比跟着个总是被压制皇子要让人舒服得多。
对靖王上位感到最恼火人当然是誉王萧景桓。现在回想起来,他认为自己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靖王步步,不显山不露水地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而在这个过程中,明明有那多机会可以把他打压到再不能出头,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般凭空放过,更有甚者,有时还曾对他施以援手。
誉王感觉自己就象是那个煨暖冻蛇农夫,悔恨得直想骂人。由于多年来主要精力只集中在太子身上,誉王府对新冒出来这个对手解不足,只流于些表面印象,甚至连宫中,也说不清静妃到底是个什样人物。
萧景琰晋封亲王后,誉王个月内就在自己府里连续召集心腹专门讨论过好几次对策,可都没有得到什有益结果。去找梅长苏商量,那人却不急不躁,反而笑着说“恭喜”。
誉王忍不住大发脾气拍着桌子道:“景琰封亲王,你还恭喜?”
“靖王封亲王,就代表着太子很快就要被废,殿下你多年宿愿达成,难道不该恭喜?”
誉王拧着眉心,暂时没有说话。梅长苏意思他明白,梁帝受当年祁王独大到无法掌控这事件影响,热衷于搞平衡之术,所以这些年来才有太子与自己两相对立局面。如今靖王上位,确实代表着太子已经被放弃,梁帝打算创建新平衡局面。可话虽然是这说,想到自己辛苦这些年,最终似乎什也没得到,心里难免窝火。
“花十年时间斗倒太子,难道又要花下个十年去斗靖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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