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安置他坐得平稳。
“陛下……”蒙挚候他坐好,正要再说,高湛又高声句“起驾——”把他声音盖下去。等蒙挚皱着眉头再近前步时,梁帝已伏靠在辇中软枕上,闭着眼睛挥挥手。
他此刻满面戚容,手势意思明显是不许人再打扰,蒙挚虽然为难,也只好不再多问,跪送他上辇去。
圣驾离开,东宫沉寂如死。蒙挚按下心中感慨,立即开始处理后续事宜。隐住今日长信殿之事不外传并不难,来在场人并不多,严令禁军噤口蒙挚自然做得到,内廷人高湛会处理,东宫人更是不敢多说个字,所以简简单单就把消息封锁得甚是严密。
不过禁止所有人出入东宫就难些,太子本人还好说,他自己对幽禁原因心知肚明,绝望之下不敢厮闹,他安静,东宫其他人更不敢出声,因此最难部分主要在外面。别人倒也罢,太子少师、少保、太傅等人是每天都要来见太子,这些人虽不是党争中人,却门心思履行职责,太子有过,立即上本骂得最凶是他们,但太子被左迁至圭甲宫时,保得最厉害也是他们,只是这样古雅之臣,如今在朝中已无实权,不似前朝那般举足轻重,因此太子礼敬他们,却不倚靠他们,誉王重视他们,却也不忌惮他们,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象征性,在真正剑拔弩张尔虞诈党争中起作用并不大。可不管是否有实权,这些老先生都是太子三师,蒙挚只凭“圣上口谕”四字,又不能详说理由,要拦住他们实在为难。再说,幽闭东宫储君这样震动天下大事,连道明发谕旨都没有,也难免招人质疑。
在被三师折腾足足个时辰之后,口干舌燥蒙挚突然意识到自己做法太傻,讲什道理啊,现在哪里是辩论时候,这件事也根本由不得他来辩论,所以从开始就错。
想通这点,蒙挚立即明白该怎办。托辞躲开后,他专门指派几个愣头愣脑小兵去守宫门,无论人家说什,硬梆梆顶句“奉圣上口谕”回来,谁要想跟这些兵讲道理,那场面绝对是边讲不清,边听不懂。三师们被气得跳脚,嚷嚷着让这些兵去找蒙挚来,结果他们直愣愣答句“没资格跟大统领说话”,半步不挪,差点把老年人气得犯病。
躲开东宫*员和那些老臣,蒙挚轻松些,回来调班,把最得心应手人重编轮值,安排去东宫。幸好梁帝这边是回宫后就犯病,直躺在芷萝宫没有挪动过,省蒙挚不少事。到次日上午,太子被禁消息渐渐传开,各方前来打探人波波。东宫进不去,内监高湛管得严,禁军方面也撬不开嘴,越是没有真实信息来源,越是猜得邪乎,连誉王都顾不得表现出避嫌样子,亲自来拜访蒙挚,想探点口风。不过他扑个空,蒙府和统领府都没找着人,本以为他在内苑当值,结果查找后居然也不在,可谓是消失得无踪无影。
不知真正原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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