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怨……何仇……”梅长苏喃喃重复遍,放声大笑,“谢侯爷,你为名为利,各保其主。为达到自己目,你又何尝不是不择手段,今日问这样话,不觉得可笑吗?”
谢玉跌坐在稻草丛中,面色惨白,心中阵阵绝望。面前梅长苏,就如同只正在戏耍老鼠猫样,不过轻轻拨弄爪子,便让人无丝毫招架之力。
这样厉害个人,悔不该当初让太子轻易放弃他……
“谢侯爷,趁着还有机会,赶紧改赌吧。没什把柄在你手中,不在乎让你活着,”梅长苏在他前方蹲下,轻声道,“好歹,这边还有线生机呢。”
谢玉垂下头,全身汗干又湿,好半天才低低道:“你想让怎做?”
对。要真是无用处,绝路也就到。”
“那恐怕要让苏先生失望。”谢玉咬紧牙关,“还是要赌夏江,赌他相信决不会出卖他,这才是唯生路。”
梅长苏歪着头看看他,脸上突然浮起丝笑容,明明是清雅文弱样子,却无端让人心头发寒:“真是抱歉,这条生路已经给侯爷堵死。”
谢玉明知不该被他引逗着询问,但还是忍不住脱口问句:“你什意思?”
“十三年前,你派人杀位没没无名教书先生李重心,这个人是替夏江杀吧?”
“放心,不会让你出面去指证夏江什,更无意再翻弄出件夏江案子来,”梅长苏喉间发出轻柔笑声,“你都很清楚,夏江做任何事都是顺承圣意,只不过……他用些连皇上都不知道手段来达到目罢。猜得可对?”
谢玉神情木然地顿顿,慢慢点头。
谢玉心头震,强笑道:“你胡说什?”
“也许是胡说,”梅长苏语调轻松地道,“也只是赌赌,猜猜罢。不过誉王已经去问夏江,问他为什要指使你杀个无足轻重书生,当然夏江定会矢口否认,但他否认之后,难免心里会想,誉王是怎知道李重心是他要杀,想来想去,除非是谢侯爷你说……”
“没说!”
“知道你没说,可是夏江不知道。”梅长苏笑意微微,摊摊手,“看侯爷你反应,居然猜对。所以不好意思,你已经出卖过夏江次,纵然他还相信你不是有意泄露,但起码也证明你嘴并不象死人那样牢靠,有很多手段可以点点地挖。当然为保住更深层次秘密,他仍然会救你,不过救之后,为能够劳永逸,不留后患,他就只好当个所说聪明人……夏侯爷,你赌夏江是定会输,因为你筹码就只剩下他对你信任,而现在这点信任,早已荡然无存……”
“你……你……”谢玉牙关咬得格格作响,全身剧烈颤抖着,双目喷火,欲待要扑向梅长苏,旁边又有个正在翻看稻草玩飞流,只能喘息着怒道,“苏哲,与你何怨何仇,你要逼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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