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梅长苏向他柔柔笑,神情转换那般快速,却又自然之极,“苏哥哥跟你起到西屋去睡。你先送萧哥哥出去好吗?”
飞流转头,瞪还在发呆萧景睿眼,“不好!”
“飞流……”
“不用不用,”萧景睿回过神来,心中泛起丝苦涩,黯然道,“你休息吧,先走。后半夜……也要小心。”
梅长苏浅笑颔首,看着萧景睿步履沉重地转身向院外走去,面上微笑渐渐转换成淡淡悲哀。从后面看去,那年轻人头低着,原本挺拔身姿显得有些微微佝偻,仿佛有什无形重物压在他肩头,必然要背负,却又背负得那般艰难。他未来将要面对什,也许只有自己知道,但胸中那如冰如铁执念却在清晰地说着,就算知道,那该发生切,也仍然会按照预定轨道发生。
长苏抬起双眸,神色微见凛冽,“你并不是,不要替做判断。你回去吧,明日早就走。在雪庐这些日子,承蒙你照顾。等安下新居,你若愿意,随时欢迎来做客。”
萧景睿怔怔地看着他,问道:“日后,们还可以来往?”
梅长苏展颜笑,“有何不可?只怕你日后不愿意来,也未可知。”
萧景睿想到目前迷雾般情势,想到父亲与他敌对立场,心中如同塞团乱麻般,茫然无措。原本以为只是谢弼陷身局中,还道无伤大局,将来纵有闪失,还可靠宁国侯与长公主地位庇护,今日突然发现其实父亲也并非如表现出那般中立,这才明白谢家在夺嫡之争中卷得有多深。虽然素来撒手不管,虽然时常游历在外清闲自在,但自己总归是谢家分子,全然不关心是不可能。现在想来,草场边言豫津劝他那番话,竟是那有先见之明。
“事情还没到那步呢,何必提前烦忧?”梅长苏仿佛知道他心思般,淡淡笑道,“你只要守住自己份真性情,什事情熬不过去?就象外面这雪,虽然看起来越下越大,但你都知道,它终究还是要停。”
“只是开始而已……景睿……还望你能熬得过去……”喃喃低语声,梅长苏收起心中不经意间翻涌而出同情,牵着飞流手慢慢走入西厢。
仿佛是配合他这句话,阵风雪从被撞开门洞中卷入,带来阵阵寒气与条人影。飞流伸手拖起地上尸首,轻松地拉出去。萧景睿跟到门边看,只见他随手扔,就扔到墙外,再看院中地上,已是干干净净,早没那些横七竖八。
“你就这样丢出去就行?”萧景睿吃惊地问道。
“行,”回答人是梅长苏,“放在外面,自会有人来处理。”
萧景睿听得他语声如冰,浑不似素日相熟那个温和苏兄,不由心头寒,背心阵阵发冷。
飞流已经回来,牵住梅长苏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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