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人才,若抢来不敢用,又有什益处?”秦般若极是聪明,话到此处,点到即止,反而不再深入,转身望月,由着誉王自己去想。
良久,书桌上银纱灯内爆出噼叭之声,淡淡烛油味道飘出。秦般若起身挪开灯罩,执银剪剪去烛花,眼尾顺势扫誉王眼。
“若连个梅长苏都降不住……还谈什雄图霸业?”誉王仿佛没有看到她眼神,但声音却在此时响起,“般若,你替留心太子动向,本王……定要得到梅长苏。”
若美貌,也断无为她废妻打算,再说来日方长,倒也不急在这时,当下端起紫砂壶,为佳人斟杯香茶,笑道:“本王唐突。”
秦般若却也深知适可而止道理,笑置之,仍接续着之前话题道:“般若之所以觉得看不懂梅长苏,就是因为他行事毫无章法。庆国公事他选择得罪殿下,郡主案中他又选择得罪太子,如今他出面买下兰园,翻出个藏尸案来,牵扯人更是两边都有。殿下不也是因为不放心那名册中会不会有自己要紧人,所以才让灰鹞连夜去查吗?”
誉王拧眉出半日神,不知不觉将他斟给般若那杯茶端起来喝,呆呆地道:“难道……他竟然是在……”
“什?”秦般若柳眉挑。
“他是在测试与太子器量?”
秦般若心头震,不由也沉思起来。
“只怕还有要显示他能力意思……”誉王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拍书桌,“举凡大才,心思行事都有些古怪,最忌遇上小肚鸡肠主君。他会想要试下也不奇怪。若太子在明知是梅长苏手破坏有关郡主计划后,仍然不改他对梅长苏礼贤下士姿态,更有甚者,他再拿楼之敬为礼,来表示自己决无偏私,到时恐怕梅长苏心志再坚,也会被他所感动……而旦梅长苏为太子所用,他必然会先立下几件功劳,以补往日对太子亏欠,同时搏得最终信任,到时们自然首当其冲。”
说着说着,誉王心中更觉不妙,竟烦躁地站起身来,“此人心计无双,决不可让太子抢得先机。”
秦般若却慢慢地坐下来,若有所思地道:“那若是殿下抢在太子前面,得到梅长苏为下属,可愿毫无猜忌地全心信任他?”
誉王这段时间只想着如何将这位江左梅郎收至麾下,倒还真没想过收来之后怎用问题,时竟答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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