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听这番话后,时并没有急着反应,而是细细琢磨半晌,方皱着眉道:“男子汉大丈夫当干脆些,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有什不起事务,缠得他来不成金陵趟?”
梅长苏并不多加解释,只淡淡说句:“江湖中人,身不由己,请夏大人见谅。”
夏冬冷哼声,但终究还是道:“此事既然与郡主相关,你又如此坦诚相告
结局,将会向何方而去?
天边阴沉云脚越压越低,冬至欲雪,晚来风急。夏冬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亭边眺望远方。在满天晦雾乌云映衬下,她高挑修长身形愈发显得柔韧有力,邪魅俊美面容上毫无表情,仿佛正在沉思,又仿佛只在呼吸吐纳,什都没有想。然而,bao风雨前宁静总是短暂,仅仅片刻之后,她便深吸口气,霍然回身,目光耀如烈焰,直卷梅长苏而去,口中语气更是凌厉之极:“你既知这个故事,那当可告诉,既然相爱,他为何不来?!”
“为何不来?”梅长苏惨然笑,面色如雪,慢慢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这话你可以问……可是……却怎能问他?”
既然相爱,为何不来?为何不来?
就因为有个早已堕入地狱人还活在这世上,所以他只能挣扎痛苦,左右煎熬。
对那人来说,男女相爱恋情,固然是纯美如水,但兄弟之间情谊,又何尝不是如同金玉般。纵然是世上最潇洒疏阔、不拘世俗之人,终难免会有些执念,不愿有半分愧对朋友。
只不过情之字,历来无计回避,表面上如既往谈笑不羁,掩盖不住他内心黯然神伤,就如同当时在迎凤楼中,郡主看着自己这个江左盟宗主,许多话涌到唇边,欲问难问时痛苦样,那是再怎样平静坚强面具也无法掩饰内心情感。
当初遣派他前去相助霓凰时,并未曾预料到这个结局,但如今面对这样两颗澄如冰雪真心,自己又岂能胸怀迂腐之念,成为其间阻碍?林殊本已命运多舛,只为少年时无关情爱婚约,就已带累霓凰多年,如今奄奄病体,苟存性命,前途多艰,更是再无半分余力牵扯儿女之情……
所以今日备茶待客,等来夏冬,终究是要此心事。
“夏大人,”梅长苏再次睁开双眸时,眼睛里已只有宁和与温情。他柔柔地凝望着夏冬,声音平稳而又安详,“苏某与郡主交情不深,有些话不好当面言讲,故而今日借茶留客,将这故事讲给大人听,就是想请大人替苏某转言:虽然郡主直犹豫不决,没有直接向询问,但知道她心里疑惑是什。那人确在江左盟中,以前不太明郡主心意,生怕其间有什误会,对他不愿多加追问。但自从与郡主相识之后,该看清楚事情已然看得清楚。因此请郡主放心,那人心意绝不会比郡主略薄半分,只是目前还有些事务缠身,暂时不能入京。郡主如果信得过苏某,还请再多给他些时间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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