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二人面面相觑,仍然是有听没有懂,可是人家已经说别再问,就不好再穷追不舍。更何况面前站着人是树人院女魔头,本来就不太敢放肆。
“你们还没说呢,郡主到底选什样夫婿?”夏冬甩甩头,刺目白发在青丝中闪,好象甩开刚刚漫过心头回忆,“这样大规模比武,总能挑几个不错人出来吧?”
“尚未确定,明天还有场文试。”言豫津叹息道,“可是还要跟霓凰郡主比武呢,输就没指望。看入选几个人中没有个是她对手,也没发现她对谁特别喜欢,看来这次她是不打算嫁。”
夏冬唇角微翘,取笑道:“瞧你这样子,还有些不服气吧?”
“本来就是嘛,”言豫津仰起下巴,“有什不好,为什她不认真考虑下?”
吃惊。
其实自从离开树人院后,两人就不常有机会与夏冬见面,所以并不知道她对霓凰郡主有什看法。但无论如何,霓凰贵为郡主,品行高洁众所周知,夏冬身为悬镜使,也算职属朝臣,实在不宜用如此嘲弄语气来谈她。
“怎,夏冬姐不喜欢霓凰郡主吗?”萧景睿忍不住问道。
“论不到来说喜不喜欢吧?”夏冬语气依然冷硬,但不知什,听着却让人感觉有些凄清哀伤,“她是个奇女子,早该嫁。十年前到她营中助阵时就跟她说过,只要她嫁人,便认她是个好朋友。”
两人越听越糊涂,简直不知道夏冬对霓凰郡主到底是个什态度,呆好半天,言豫津才低声问道:“那夏冬姐意思是,郡主日不嫁,你便日不认她当好朋友?”
“你其实是很好……”难得夏冬竟然没有泼他冷水,“不过对霓凰而言,你到底小点,她已是独当面军事统帅,眼睛里大概也只看得上比她还要成熟人吧。”
言豫津很夸张地叹口气,酸溜溜地感慨道:“君生未生,生君已老……”
“喂,”萧景睿哭笑不得地踢他脚,“别乱念啊,你说谁老?”
“啊啊啊,”言豫津赶紧捂住嘴,“说错说错,该打。不过意思你们明白,就是遗憾自己没有早生几年
“没错。”
“这是为什啊?难道女人之间交朋友,是要看她出不出嫁?”
夏冬目光如冰,冷冷地扫两人眼,道:“你们太小,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反正也与你们无关,别再问。”
“们太小?”言豫津叫嚷起来,“郡主才比们大几岁啊?”
“变故往往发生在转眼之间,有时候年就可以成为世,”夏冬平视着前方,面颊有些苍白,几缕发丝沾在脖颈之间,虽然神情未改,但整个人却突然增几分柔弱之感,“当年事其实她也不算太清楚,只不过她是当事人,所以挣脱不开。可你们不同……你们完全处于局外,过去事就象被大雪封住深山,无关外人是很难再进去,你们又何必仅仅因为好奇而去追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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