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帝皱眉,“你又怎知道?”
“是这样,”誉王上前步,恭声道,“儿臣入宫给母后请安,自溥清门入,经昭仁宫过,正撞见郡主侍女慌张奔出求救,说里面情况不对。儿臣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宁可弄错自己领受冲撞母妃之罪,也不能因为犹疑而有误郡主。可是儿臣自知武功太差,怕闯不进内院就被拦住拖延时间,恰好靖王这时路过,儿臣便求他先行步,稳住
“起来吧。”梁帝面色稍霁,抬起头来,极具穿透力目光在室内打个圈儿,落在靖王身上。
“景琰……”
“儿臣在。”
“你可知罪?”
靖王撩衣出列,直直地跪下去,“儿臣知罪。”
清俊面庞,那抹冷傲倔强表情,和那双如同燃烧着雄雄火焰般激烈眼睛。
如果那个人也肯象景宣现在这样伏在自己膝前哭诉流泪,自己会不会软下心肠,重新将他搂进怀中呢?
只可惜光阴如水,逝不再返。也许就是因为华发催生,暮暮垂老,才会惊觉当年凌厉处置,毁灭不仅仅是他人,同样也成刻在自己心头道隐秘伤口,无人能够察觉。
梁帝颤颤手,终于抚在太子后脑上,越贵妃心头松,软软地倒向边,用手臂勉强支撑住身体。
“越氏无德,行为卑污,难为宫规所容,自即日起,褫夺贵妃之号,谪降为嫔,应供应礼遇随减,移居清黎院思过,无旨不得擅出。”梁帝字句慢慢地说着,最后将目光移向言,“以为如何?”
梁帝冷冷地哼声,道:“朕问你,你是怎知道郡主有难,恰好闯进去救她呢?”
其实靖王直在考虑当梁帝问到这个时该怎回答,但真问到,他还是没想到最佳答案,时有些踌躇。来救郡主,是因为梅长苏叫他来,可梅长苏是怎发觉郡主有难,他却点也不知道,所以不敢贸然地供出他来。
“怎?这个问题你答不出吗?”梁帝等片刻,语气略转严厉。
“不……儿臣是……儿臣是因为……”
“回禀父皇,”个平稳声音突然响起,“是儿臣拜托靖王去。”
要依意思,那当然是打进掖幽庭最好。不过她也是个明白人,既然太子无事,那母以子贵,梁帝就不可能过于折辱越妃,这时说什都没效果,还不如不说。
见无言垂目,梁帝又将视线投向霓凰:“郡主可有异议?”
霓凰面君申诉,不过为自己个公道,其实心里也明白不可能真因为这件事就废太。现在梁帝虽略有护短,但毕竟已为自己黜禁太子生母,品贵妃,算是尽心力,如果自己再不依不饶,就有些落下乘,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摇摇头。
“还有你,”梁帝狠狠地瞪着太子,“你也要在东宫禁足三月,好好读读书,想想什是储君之道。以后要再卷进这下作事情里,朕决不轻饶!”
“儿臣……谨遵父皇恩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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