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她之所以察悉此次阴谋,是因为谢弼心神不宁被她看出,逼问而知。可今天早上谢弼情绪相当好,出门之时还拿霓凰郡主开玩笑,完全没有丝毫心中有愧样子。
而从另方面来说,与誉王设下此计是极为冒险,最多有几个帮手知道,决不可再传他人之耳。谢弼于这种宫闱秘事根本帮不上任何忙,誉王没事干告诉他做什?
所以莅阳公主
“当然不打!难道你还有心情打球?”萧景睿极是不悦。
“也没有要打啊,不过总要去告诉廷杰声,本来约好嘛。”
“你去跟他说就行,就不去。”
梅长苏听着他二人说话,总觉得有种奇怪感觉在脑中闪过,时又捕捉不住,不由蹙眉细想。
“怎,又不舒服?”萧景睿忙问道。
所以要坐下来休息会儿,萧景睿与言豫津自然留下来陪他。
景宁公主直与靖王在起交谈,这时仿佛刚告段落,萧景琰便过来问候声,大家寥寥数语后便无话可谈,靖王又趁势回身叫过庭生到边说话去。
因为皇帝直接起驾去后妃居所,故而蒙挚也没有随行。由于暗暗担心林殊缘故,他也没走,在殿内叫另两个孩子过来命他们演步法来看,言豫津大有兴趣,便凑过去,只有萧景睿细心地来到梅长苏身边,看着他额上不断渗出冷汗低声问道:“这杯酒这烈?是不是发病?”
梅长苏压住内息间隐痛,心中也明白是被酒激起旧伤,不想开口说话,只闭目静坐。蒙挚频频朝这边看阵,终于还是忍不住赶过来。
“苏先生怎?”
“不是……你们刚才说……约谁打马球?”
“廖廷杰,你不认识他,他是忠肃侯爷世子……”
仿若道亮光闪过,从今天上午某个时候起就感觉到异样同时涌起,梅长苏突然想通些事,胸中阵战栗。
郡主已被请入宫中,按道理与誉王早就应该把这个诡计各个方面都安排好才是,为什……为什誉王阵营中被内定为郡主夫婿廖廷杰竟然还会在宫外与人约好要打马球?
昨晚莅阳长公主所说每句话再次快速闪过脑海,那最异常点也立即被抓出来。
“不知道,”萧景睿紧张得声音发颤,“歇这久,点儿都不见好。”
“看看。”蒙挚伸手搭住他脉门,眉头立时皱,提气凝神,将股内劲输入,为他镇住伤势。
这时言豫津、靖王与景宁公主都发觉没对,起赶过来。三个孩子也满面担忧之色地呆呆看着。
足足小半个时辰后,蒙挚方长出口气,面色稍霁。梅长苏收回手腕,低声道谢,声音也略有底气,不似刚才那般特别委顿。
“吓跳……”言豫津最怕这种凝重气氛,呼呼吐气,“总算没事。苏兄身子太容易出状况,真要好好调养才行。景睿,们快送苏兄回去,今天约好马球赛大概也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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