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闯侯府,是本王鲁莽。改日定来致歉。”靖王不再多说,起身向庭生使个眼色,“时辰不早,先告辞……”
话还未说完,梅长苏突然咳嗽起来,开始仿佛还强力压制着,到后来越咳越厉害,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撕裂般,满额青筋,bao出,渗出颗颗黄豆般大小冷汗。萧景睿虽与他相交多日,但从未见过他这般咳法,顿时心慌,忙过来为他拍背,却是全无用处,拿手巾给他拭汗时,又觉得他额角滚烫,面颊却是冰凉,更是忙乱,扯着嗓子叫人去请大夫。连飞流也扑过来,抱着梅长苏颤抖身体,象被吓坏孩子样说不出话来,只会“啊,啊”地叫着。
好半天,梅长苏才慢慢平静下来,将捂在嘴上手帕稍稍移开,团刺目血痕闪,便被他卷在里面。萧景睿早就看见,心
族贵气外又多几分刚毅之气,脸上手上皮肤也不象其他皇子们保养得那样娇嫩。听苏哲之名,他并未露出什特别表情,大概只是看在萧景睿如此郑重介绍份上,客套地还个礼。
反而是梅长苏在平淡闲散表情下,更加认真仔细地好好打量他番。
“庭生是靖王殿下府上人吗?”萧景睿请客人入座后,立即问道。
“……呃……不是……”靖王神情有些为难,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措辞,“庭生现在……是住在掖幽庭内……”
“掖幽庭?”萧景睿怎想也没想到这个地方,脱口便道,“那不是谪罚宫奴所居之地吗?他这小,犯什罪要关在那里?”
庭生嘴唇抿成如铁般坚硬线条,面上没有点血色。
“他是随母羁押,在那里出生。”靖王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萧景睿也很容易查出来,干脆快速地道,“如果没什事,就快让他回去吧。掖幽庭里人按宫规是不能在外面过夜,他母亲现在定非常着急……”
“您认识他母亲?”萧景睿其实知道不应该再多问,但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靖王正妃多年前去世,现在他身边只有指婚两个侧妃,别无姬妾,比起其他群芳满园皇子们实在是个异类,说不定就是因为情有独钟,恋慕上名负罪宫奴,再想得远些,这孩子说不定就是……
联想到这里,萧景睿觉得自己想象力大有向言豫津接近危险,忙硬生生地给掐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靖王年长几岁,阅历丰厚得多,人又聪明,只瞟眼就知道萧景睿想到什地方去,却也并不打算澄清。对于庭生存在,他也是几年前才无意发现,当时那孩子实在被折磨不成人形,这些年虽然运用下自己权力让他不再挨打,但总归不能完完整整地庇护住他。因此每次离京巡边,心里都难免要牵挂。这次回京没有几天,先忙着在兵部交革些事务,好容易空闲下来去看他,却听说他同庭个小伴说他在街上惹祸,忙忙地打听过来救他,幸好并没有出什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