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摇头失笑,过来解围:“雪庐到底在哪里?随便你们谁,只要快带过去就行,还真有些累呢。”
萧景睿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当前引路。谢弼见状也不再玩笑,两人齐陪同梅长苏到雪庐。
因为早得吩咐,谢府下人们已打扫好雪庐庭院,重新换崭新铺陈,热茶热水也准备停当,整个院子显得极是温馨,根本不象是个少有人住客院。
因为晚餐吃得太早,三人起在雪庐用过枣粥夜宵,飞流不喜欢吃粥,谢弼又吩咐人另给他做面点。大家正连吃边闲谈,院外突响人声,有人朗声大笑着边走边说:“你们走得可真慢,等得都快长毛!”
萧景睿大喜,跳起身来抓住来者,“豫津。”
有客人?”
“是。”萧景睿躬身道,“这位苏哲苏兄是孩儿朋友,向多承他照顾,此次是孩儿力邀请他到金陵休养身体。”
梅长苏迈步上前,执是晚辈礼,气度却甚是从容不迫:“草民见过侯爷。”
“苏先生客气,来者是客,何况又是犬子好友,不必如此谦称。”谢玉抬手微微还半礼,见这年轻人虽是病体单薄,但容颜灵秀,气质清雅,即得儿子厚爱推荐,想来也不是凡品,不由多看两眼,“苏先生好人物,既然赏光客寓敝府,就当自己家样,不必拘束。”
梅长苏欠身笑笑,并未多客套,慢慢退后步。
“苏兄好象清减些,”言豫津就着灯光细细打量番,转身瞪向萧景睿,“定是你把行程安排得太急!你忘苏兄身子不好吗?你以前不是很体贴个人吗?”
萧景睿无力地朝着梅长苏苦笑:“苏兄,你现在知道向是怎受他们两个欺负吗?”
“嗯,”梅长苏认真地点头,“现在知道。”
“豫津,不是叫你明天再来吗?这晚急着来干什?”谢弼神情有些冷淡,从旁问道。
“你放心,胡公胡婆事情现在很稳定,皇上秘旨派特使去滨州,没有调查结论前案子暂不开审,现在还
因为有外人在场,谢玉不便再对萧景睿多加训斥,何况本来也并不想怎责怪他,所以只瞪眼,就放缓语气道:“客人远来劳累,你们陪着先安排休息吧。明日不许贪睡,去公主府迎你母亲回来,等下朝后再过来这里,有话要吩咐你们。”
“是。”兄弟二人齐躬身,与梅长苏起退出来,直到院门之外,才放松全身。
萧景睿知道父亲既然今天没有责骂自己,以后也就不会再骂,觉得是梅长苏功劳,十分高兴,转头吩咐谢弼道:“二弟你先去睡吧,陪苏兄去雪庐。”
“凭什就你陪?偏偏也要陪!大家明明都是朋友,你以为你早认识苏兄几天,就只有你能陪?”
“又没说只有能陪,”虽然明知弟弟是在玩笑,但萧景睿还是忍不住要争辩,“是觉得你是府里当家人,哪里照管得过来,才说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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