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加快脚步,穿过半个城,改行到北门出城,只里路就到渡口。谢弼站在艘装饰精美大型座船前,华衣丰仪十分惹眼,就是张脸阴沉得快滴下水来。
“对不起对不起,”不等弟弟发飚,萧景睿抢先道歉,“们是走得慢些,你等急吧?船都安排好?行李都搬上来?要不要帮你牵马上船?”
“等你这段时间都能牵四十趟!怎这久才来?还以为是不是出什事,揪半天心!”谢弼怒气冲冲地道。
“实在对不住,都怪走得慢,时不时又歇会儿。你别怪景睿,他直催着快走呢。”江左梅郎上前柔柔笑,仿若清风拂过,微云立散,漫天阳光和煦温暖。
谢弼立即又瞪向哥哥:“苏兄身体不好,你怎能催着他快走呢?看他现在额上都是汗,脸色也苍白,全都是被你催!你以前不是很体贴个人吗?”
个词跟冰人般少年放在起,可见人人都样,对自己养孩子观感都与众不同,竟连江左盟宗主也不例外。
“啊,这个发带适合们飞流,”梅长苏突然叫声,转身进家杂货店,萧景睿眼花,再定神时飞流已经与梅长苏起并肩站在柜台前。店老板拿下被看中那条发带,因为畏惧飞流阴冷气质,侧着身子递给梅长苏。
“景睿,你说好不好看?”梅长苏给飞流扎好新发带,后退步,又打量两眼,转头问道。
“嗯,好看!”这倒不是敷衍,宝蓝色确很衬飞流雪白肤色。
“那就买。等们办完事回去,给蔺晨哥哥看……飞流啊,你想不想蔺晨哥哥?”
萧景睿登时哭笑不得,深刻地感觉到做人不能太温柔,看吧,这多欺负人哪,好象怎样都是他不对……
“好啦,们上船吧。”梅长苏很明智地不参与兄弟阋墙,当先进船舱。早就有船家水手过来迎候。
谢弼雇是艘制作精良半旧坐船,船头上挂着浪腾帮水牌。大概因为经常搭乘官宦人家,船上人都很懂礼数,舱内陈设、供应茶点也相当精致。
点篙出港后,船行十分平稳。梅长苏靠在长椅上,透过开敞雕花大窗观赏两岸晚秋风景,极是惬意,不由感慨道:“走水路虽然绕些,但却着实享受。可惜豫津辛苦,现在多半还在匆忙赶路。”
“只要不出危险,辛苦些
“不想!”
“为什不想?”
“他坏!他逗飞流!”
梅长苏开心地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润黑幽深眼眸中却慢慢浮起丝不被任何人所察觉哀伤,温柔地抚摸着飞流头发手也慢慢垂下来,喃喃道:“其实你定想他,不仅你想,也很想他们,只可惜……现在还回不去……”
萧景睿站在旁,虽从侧面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也听这话也知他有些伤感,正想开口劝慰,梅长苏又突然笑道:“好啦,们还是快点走吧。谢弼在码头上应该早就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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