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可耻?”小老头儿大怒,吹起胡子,喝道:“你小娃儿懂什,再不滚开,便代你爹娘教训你。”
陆渐言不发,将那青年人扶到旁,足下不丁不八,双手撑腰,瞪眼喝,显出“惟独尊之相”,气势盈张,小老头儿远在十余丈之外,也能知觉,心大惊:“这小娃儿什来历?好得气势。”忽见陆渐左手圈,右拳击向田,霎时禾苗颓倒,霍声,泥水激荡,化为丈高水墙,遮天蔽日,压过来。
小老头儿不胜骇异,这拳威力虽大,却不似青衣人神通诡谲,来去均无征兆,水墙起,小老头儿便向后掠,避开泥水,大喝声:“动手。”
陆渐耳边只有巨汉纵声大笑,笑声未绝,便听青衣人涩声道:“当心。”陆渐未知何意,忽觉恶风压顶,陆渐挥拳急扫,夺声,块巨石斜斜弹出,陆渐倒退两步,半个身子几乎失知觉。抬眼望去,那巨汉双手各举块巨石,呼呼两下,前后掷将过来。每块巨石均逾百斤,乘高下坠,其势不下万钧。陆渐纵有金刚神力,也不敢硬接,背起青衣人,正要躲闪,却听青衣人叹口气,道:“躲不开。”
陆渐此时进退趋止,如鬼如魅,闻言不以为意,躬身,早已横掠数丈,这当儿,便听声巨响,后面石块快过前石,将落未落之际,当空撞,双双化为千百碎块,崩裂四溅,笼罩十丈方圆。那碎石强劲绝伦,胜于箭镞火铳,陆渐忙乱中避开大半,仍被几块打中身子,痛不可当,忽听青衣人失声痛哼,不由惊道:“先生,你受伤?”
话音未落,身子被迫下坠,哗啦声,双腿插入水田深处,只听青衣人在耳边低声道:“当心脚底。”陆渐愣,忽觉双腿骤紧,股绝大吸力急向下拽,数尺深水田化为无底深渊,泥浆霎时漫到胸口,陆渐惊恐交迸,举目望去,巨汉双手各举块大石,作势欲掷。
陆渐双腿被困,无处可避,无疑成靶子,乱石齐掷,有死无生。这念头有如电光在他心中闪,陆渐叫到:“先生小心。”就势沉,扎入泥水之中,巨汉骤然失去目标,不觉愣,高举巨石,鹰视水面。
泥浆四面涌来,又腥又粘,将陆渐重重裹住。陆渐屏住呼吸,双手灵觉四面延展,只觉那小老头儿在远处蜷成团,源源不断发出怪异内劲,将下方湿泥搅旋风也似,化为个偌大漩涡,将自己牢牢吸住。
陆渐既知对手伎俩,心念动,显出“万法空寂之相”,霎时生机全无,有如烂泥潭中段枯木。小老头儿身在泥中,亦是不能视物,但他师门却有种古怪法子,能引泥浆波动,判断猎物数目方位、是生是死。陆渐忽地没生气,小老头儿心中大感惊疑:“难道这小子不济事,下子就憋死?”
心念方动,警兆忽生,方要出手,股巨力早已重叠涌至,小老头儿浑身血涌,几乎昏厥。原来陆渐变化本相,不震不正,不死不生,随那泥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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