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望着他脸上贪婪流露,不觉大生厌恶,摇头道:“别说当真不知指环下落,就算知道,也不会给你。”赢万城心中大怒,但自忖武力胁迫,绝非陆渐敌手,当下按捺怒气,呵呵笑道:“小娃儿,你不要倔强,有个提议,包管你不能拒绝。”
陆渐道:“什?”赢万城嘿嘿笑:“帮谷缜洗脱冤
,心头酸,将鱼草草煮食,又吃几个果子,果子原本鲜美,但在陆渐嘴里,却是无甚滋味。他心中乱哄哄,想会儿姚晴,又想阵宁凝,二女形影交错变换,越变越快,陆渐忍不住大叫声,惹得巨鹤惊起,瞪着他迷惑不解。
陆渐双手抱头,心底难过至极:“既然喜欢阿晴,又怎能想宁姑娘?”但越是如此想,宁凝影子在脑海里出现越频,样子也越发清晰。陆渐忍耐不住,奔出农舍,阵狂奔,来到条小溪旁,哗啦声,便将头埋入冰冷溪水。
寒气入脑,陆渐神志稍清,心中茫茫然片。头顶月色正明,漫如飞雪。飘飘洒落,在水波间映出他模糊影子,双目已然深陷,两腮嘴唇上布满短须,乍瞧,竟有几分狰狞。
陆渐不料这日夜,自己竟变成这般模样,木然望着那片虚幻形影,忘动弹。倏尔波光凌乱,月色化为点点碎银,陆渐惊,转眼望去,那只巨鹤正伸长喙,对溪饱饮,饮罢挺胸直颈,神威凛凛,左右傲视。
陆渐苦笑叹道:“大家伙,宁姑娘去,谷缜死,阿晴也不理,如今唯有你还陪着。唉,待你翅伤好,想必也要去。”想着不胜凄凉,怔征流下泪来。
人鹤在溪边呆坐半夜,次日东方才曙,陆渐便又出发,是日他尽拣深谷岩穴搜寻,却只寻见几具枯败骸骨,有为猛兽所害,亦有修道人遗蜕,此外无所获。陆渐焦急难耐,运起神通,纵声长啸,啸声传出,远隔数座山峰也能听到,但却不曾细想,姚晴倘若真要避他,陆渐越是如此张扬,越是与她消息,让她闻声趋避,早早远走。
红日西斜,霞光暗淡。陆渐失魂落魄,回到农舍,心中仍想着推开舍门,姚晴白衣如雪,俏立院中,大发阵脾气,终归还会原谅自己,虽然如此想象,心底深处却隐约感到这念头不过是己妄想罢。越是近门,陆渐心跳越快,缓缓推开大门,正想迈入,忽地心生警兆,后退两步,厉声喝道:“是谁?出来!”
忽听院中有人咳嗽声,人影转,赢万城笑嘻嘻走出来,说道:“足下好灵耳朵。”陆渐皱眉道:“你来作甚?”
赢万城笑道:“赢某此来,是向你讨样东西。”陆渐道:“什东西?”赢万城小眼放光,盯着陆渐笑道:“财神指环可在你身上?”陆渐愣,摇头道:“那是谷缜东西,怎会在身上?”
赢万城冷笑声,说道:“你骗谁?谷缜临死之前,分明说,老夫后半生富贵,都在你身上。你若没有财神指环,他怎会说出这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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