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怪相都是当年陆大海做来逗陆渐开心
，只是陆渐性子沉着，不爱此道，今日迫于无奈，第
次用
出来。宁凝知他心要哄自己开心，再见他跳来跳去，卖力已极，欲要笑笑，可怎
也笑不出来，蓦地起身，冷冷道：“这样子傻兮兮，有什好笑？”
不知怎地，陆渐见她难过，心中也不极痛快，悻悻道：“宁姑娘，
做错什拉？你这讨厌。”宁凝瞪着他，眼圈儿倏又红，恨声道：
之感油然而生，彷佛自己就是那壁上九如祖师，九如祖师便是自己。
这奇怪念头方才生起，宁凝便觉股浩荡无匹之气从后涌来，她吃惊，转眼望去，只见陆渐眉宇上飞，双眼如炬，嘴角丝笑意动人心魄，俨然貌睨古今，笑傲红尘，呼天唤地，唯独尊。
宁凝没料陆渐显出如此风范，哪还似那个腼腆老实后生，正觉骇然，忽与他目光触，只觉那目光如枪似剑，透过自身双眸，直入内心，宁凝心神陡震，颗芳心几乎挣破胸膛。
这当儿，陆渐目光忽又变，浩然霸气消失无影，尽化团天真，有如无邪赤子，混沌可爱。宁凝循他眼光瞧去，原来陆渐正望着“花生大士”那尊本相出神。随他目光扫去，每瞧尊本相，气质便随之改易，看罢六尊本相，也就变六种气度，狂放天真，沉寂潇洒，妙态各具，兼而有之。
陆渐并不知自身变化。看罢本相，心中跌宕，久久难平，好半晌才定住心神，侧目望去，只见宁凝怔怔看着自己，神色极为迷惑，不由问道：“宁姑娘，你瞧做什？”宁凝脸红，不好意思再瞧，转过脸去，低声啐到：“谁瞧你？”
陆渐脸涨得通红，掉转话头，讪讪笑道：“奇怪，这‘黑天劫’像是真解啦，方才用那多真气，也没有点儿发作意思。宁姑娘，你知道是什缘故吗？”
宁凝望着他，欲言又止，忽地摇摇头，双眼红，泪水夺眶而出。陆渐讶道：“你哭什？”宁凝泪眼模糊，看他眼，蓦地恼起来，狠狠甩袖子，怒道：“你这个傻子，什都不懂，什都不明白……”她心中气苦已极，蓦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号啕大哭。
陆渐既是不解，又觉委屈，见宁凝哭得伤心，心中固然有无数疑团，却也不敢再问。只是搓手搓脚，嘿嘿道：“宁姑娘，你又不是不知，这人贯傻里傻气，也不知道说错什话，惹你生气，不过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较真。”
宁凝听得心软，不忍见他着急，便抹泪，好阵才定下心神，慢慢道：“其实不是生你气。”陆渐道：“不生气，干吗要哭？”宁凝狠狠白他眼，大声道：“生自己气，还不行？”
陆渐呆，赔笑道：“爷爷常说‘气大伤身’，即便生自己气，也不好，啊哈，你瞧样子。”说着挤眉弄眼，竭力做出各种滑稽怪相，嘴里说到：“这是狗熊，这是猴子，这个啊，就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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